“你倒是很狂妄,与刚来金安时大不一样了。”
“因为有人护着我啊,她给我镇北十万将士做靠山。”
严暮想起柳云湘,之前为了赶她走,说她是累赘,但其实他心里明白,是她救了他,还为他铺了很多路。
从小场地出来,严暮见先前堵他门的那几个正一瘸一拐的在跑圈,一个个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魏教头,我问一句,你们这儿迟到了是怎么罚的?”
魏书意淡淡道:“先打二十板,再跑二十圈,不过这是第一次迟到的惩罚,往后每次都要比前一次多加十板子,十圈。”
严暮嚯了一声,罚的倒是真狠,难怪那几个宁愿钻狗洞,可惜还是来迟了。
教武堂有三千学生,分为十个堂上课,严暮所在是玄武堂,这里乌泱泱的也有三百学生,散开于操练场上,一眼望去都是人。
这三百人被分成十个小队,每队有两个副教头带着。
魏书意让严暮归队,严暮回去见他们这一队正在两两对打,两个副教头穿插其间,见谁姿势不对就给纠正一下。
这一队有韩兆,哪有这么巧的事,定是他用了些手段。
见到严暮回来,韩兆吆喝了一声,“咱们这队有个规矩,新人过来要摆擂台,也不为别的,就是试试功夫底子,这样大家心里就都有数了。”
韩兆这话一出,其他人都附和。
一个姓刘的副教头过来,瞅了严暮一眼,道:“我们这一队确实有这个规矩,而擂台上过招,刀剑无眼,难免伤了谁,我们是不会追究的。”
严暮看过去,见这些人皆是磨拳霍霍,估摸心里想着怎么把他按在地上狠揍呢。
他一笑:“真不追究?”
刘副教点头:“不追究。”
“那便好!”
擂台摆上,严暮率先上去,而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其他组的人,纷纷围了过来。第一个上来的是瘦高的年轻,他扬起下巴,一脸桀骜的样子。
“我叫陈冲,我爹是禁卫军统领!”
严暮呵了呵,“你爹很厉害。”
陈冲眯眼,“老子也很厉害,等会儿你要是撑不住了,记得叫爷爷,老子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说着,陈冲挑起一根长枪朝严暮刺了过去。
严暮赤手空拳,稍稍闪身,避开那长枪,再一把抓住,往前一拽,飞身而起朝陈冲胸口踢了一脚。陈冲被迫后退几步,他咬了咬牙,显然没料到严暮功夫这么好。
接下来,他出招更快更狠了,而严暮却不正面与他硬碰硬,几番躲闪之后,这陈冲气急败坏起来,很快露出破绽,严暮一拳打在他腹部,夺过他手里的长枪,本可以一招致胜,但他没有,而是挥舞着长枪打陈冲,打得他在地上打滚,很快鼻青脸肿,身无处不疼。
再这样打下去,骨头都得断了。
“我,我认输!”陈冲狼狈的喊道。
严暮这才收起长枪,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不经打?”
陈冲撑着地起身,疼得龇牙咧嘴,这人看时没用多大的力,可打在身上却疼得很,他本想说一句硬话,可一张口先疼哼唧了一声。
“你,你等着!”
说了这句,他扶着腰下去了。
严暮将长枪扔过去,稳稳落入武器架,而后看向众人:“一个一个来太费事了,不如你们组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