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方许抬手拦住她,笑盈盈瞧着面前的男人,“你骨折事小,丢命事大,我是开医馆的,自然不会胡诌,你若是不听我的,不出五日,必死无疑。”
见她神色认真,男人也没了主意,眼底满是狐疑,“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病?”
方许睨着他,语气淡淡,“你是不是经常失眠盗梦,心口总是喘不上气,常觉得口渴难耐,还大把大把掉头发?”
男人再也笑不出来,虽没说话,明眼人也不难瞧出他眼底的惊惧。
想来方许说的应该是不离十。
男人讪讪瞧了眼身后的兄弟们,又紧盯着方许,生怕错过她一起神情,“你倒是说说,老子这病要如何治?”
方许勾唇,低声道,“治病讲究望闻问切,怎么治,还需我细细瞧了才知道。”
男人思虑良久,还是惜命的开了口,“老子随你进去。”
说罢,他先行一步,跨过知予等人,进了弄云堂。
“夫人,奴婢真是崇拜您!”白及秒变星星眼,小声道,“竟真让您说对了,那人是不是必死之症?”
方许瞥了她一眼,也跟着放轻了声音,“哪有什么必死之症,都是我唬他的。”
“他眼下乌青严重,定是睡眠不好所致,嘴唇上都是撕裂的口子,必然不爱喝水,衣服上又粘了不少头发,自能瞧出他脱发。”
白及张大了小嘴,一脸震惊,“那……那心口喘不上气是为何?”
方许轻笑,低声道,“你瞧他二百多斤,满脸横肉,呼吸必定困难。”
白及默了好半晌,才小声道,“夫人……奴婢往后绝对不惹您生气……”
方许瞥了她一眼,摇头失笑,抬脚进了药堂。
屋内,二人面对面坐着,男人将手搭在腕托上,一脸凶神恶煞道,“老子告诉你,甭想耍什么花招!”
“不过是把个脉而已,慌个什么劲?”方许嗤笑,将指尖搭在帕子上,垂下长睫,像是在思考。
过了半晌,方许收回指尖,长叹一声,面上一片无奈。
男人被她吊足了心思,连忙开口,“你给句痛快话,老子到底还能不能治?”
“还没到准备后事的地步。”方许正了神色,轻声开口,“遇上我,算你运气好。”
方许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小药瓶,幽幽说道,“我这有一副药……”
“等等!”
方许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开口拦下她,二人相望,男人眯起眼睛,低声吩咐道,“根子,去请别的大夫过来给我瞧瞧。”
方许闻言,轻笑一声,将手里的药瓶放在桌上,“这位兄弟既然信不过我,又何必同我进来?”
“你有没有动歪心思,谁也说不好,还不如请个别的医师来瞧一下,也算给你做个证。”男人靠在椅背上,笑容狠戾,“心里没鬼,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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