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傅辞翊购买了一只超大号的狼毫笔,几支日常书写的毛笔,空白册子与宣纸则包了起来。
付了钱,夫妻俩走出书肆。
傅辞翊瞥一眼身旁的颜芙凝,将纸包给她,清冷出声:“抱在身前。”
“哦。”颜芙凝接过,乖乖将纸包抱住。
走了几步,反应过来:“傅辞翊,方才你是不是瞧见了?”
“瞧见什么?我怕你扣子再崩开。”反正他就是不承认,“再说了,有何好看的?”
颜芙凝一噎,心头登时放松,笑出声。
一直以来,好似都是她多想了。
傅辞翊睨她一眼,不语。
两人刚回到酒楼,就被刘成文领去包间。
颜芙凝不禁问他:“成文哥,你是不是又逃课?”
“没有,你哥我如今不逃课了,中午就来吃个饭。”他抬手,“夫子妹夫,这边请。”
对于他的奇怪称呼,傅辞翊俊眉微动,却不说什么。
刘成文心想,虽说是他的夫子,但又是他的妹夫。
如此一喊,心里平衡多了。
再加傅辞翊没斥责,在他看来,等于认同这个称呼,心里一阵高兴。
将小夫妻领进包间,便高声道:“咱们多饮几杯。”
颜芙凝连忙道:“适量饮酒便可,夫君等会还要驾车,成文哥下午还得上课。”
已在包间内候着的刘松禾氏称是。
几人落座。
喝酒吃饭时,刘松夫妻说了些让儿子做好学问,向解元公学习的话,之后的重点便在讲明年如何在京城开酒楼之事。
刘成文越听越不对劲:“不对不对,说到京城,你们怎么就不提我了?”
只提让妹妹好好选址,让妹夫好生考试,就没他的事?
刘松恨铁不成钢地扫儿子一眼:“你就留在凌县,先考个秀才。”
说罢,又敬了傅辞翊一杯酒。
刘成文这才深刻感觉到,父母只他一个孩子,于他来说是好事。
饭后,傅辞翊给酒楼写了新的招牌。
“刘记酒楼”四个字的墨迹一干,刘松便带着墨宝,登上马车,准备亲自拿去县城制匾额。
颜芙凝则随傅辞翊归家。
禾氏站在酒楼门口,对着两辆马车挥别。
刘成文在她一旁,砸吧嘴:“娘,你是不是恨不得将我生成女儿?”
禾氏哼声:“就算把你生成女儿,你能有你芙凝妹妹那般聪慧?”
刘成文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扭头就走。
“喂,臭小子,走那么急?”禾氏在他背后喊。
“我读书去了!”
禾氏闻言笑了:“还算有点出息。”
——
不多时,傅辞翊与颜芙凝回到家,竟教他们发现陆问风在。
看夫妻二人回来,陆问风缓步自堂屋出来:“辞翊,颜姑娘,你们终于回来了。”
“你何时来的?”傅辞翊问他。
颜芙凝与陆问风颔首打了招呼,便将纸笔拿回了西厢房。
陆问风道:“上午就来了,适才在你家用了午饭,这会子正陪伯母说话。”
两位男子进了堂屋。
婉娘笑道:“问风陪我说了好久的话,今日还带了不少礼品过来,又关心你妹妹的婚配,可见是个热心肠的。”
傅辞翊闻言,眼眸微眯:“关心南窈婚配,又带礼品来?”
瞧他神情似乎不同意他追求傅南窈,陆问风连忙笑道:“带礼品,全因辞翊贤弟帮我脱困,一则我知晓了自己名次,二则教傅明赫重新做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