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渐深,几个连襟喝的醉醺醺的,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张兆海今天喝的尤其醉,也尤其畅快。
今天几个连襟轮番劝酒,他也没刻意推脱,只求个尽兴。
“儿子,再等几年,你老爸喝不动了,你来接班。”张兆海醉醺醺的说道。
“还胡说八道呢?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宋文琴轻声埋怨,却并不生气,若是换做以往,老爸要是喝成这个样子回去,她肯定来火。
但是今天不一样,她知道张兆海今天是高兴的,也很久没这么高兴了。
张洋开着车,面带微笑也没有说话,反正这一路上就听张兆海侃大山了。男人喝醉了多少要吹吹牛的,不过老爸今天这牛吹的,张洋都有点甘拜下风了。
第二天一早,也是张洋待在家里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他们一家三口特意开车回了一趟老家,在老家,张家老爷子老两口在乡下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
“来就来吧,带这么多东西。”张老爷子身子骨硬朗,七十好几了,还是一副高大的大身板。
“爷爷,其他东西的保质期都比较久,主要是牛奶要注意,牛奶盒子上面我都用黑笔给你标了保质期,你别又忘了。”张洋站起身来,将笔放下,一遍遍叮嘱道。
“知道知道,坏不了。”老爷子不在乎的说道,顺便翻来覆去看着手里的烟,“这烟不便宜吧?”
“还行,主要是好抽。”张洋笑道。
“懂了,这烟我还是留着自己抽吧,就不出去散了。”张老爷子点点头,一下子理解了张洋的意思。
门外,张洋的奶奶从鸡棚里逮了几只真正的散养老母鸡。
“都是三年份的,回去炖汤好吃。”奶奶说道。
张洋可馋这真正的散养老母鸡了,菜场鸡贩子那来的鸡,无论怎么炖都是清汤寡水、肉质很柴,根本和好吃搭不上边。
但是这老母鸡就不一样了,炖出来那是十里飘香的。
就算在魔都,这样的真正农家散养鸡也是一时半会不好买,得有渠道才行。
车的后备箱打开着,来的时候装满了东西,现在东西部卸到了老家,返程时却又被塞满了各种东西。
张洋走上田埂,望着一望无际的田地,吹着四面八方而来的风,身心无比舒畅。
身后传来了关后备箱的声音,张洋回头一看,也知道该回去了。
“爸妈,让你们跟我们上去,你说你们这老两口在乡下,我怎么想也不放心。”张兆海很是不放心的道。
“左邻右舍,你几个叔伯都在这里,你就放心吧。”老爷子摆摆手。
在农村,八十岁都能下田干活,张老爷子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勉强还算的上壮年,能有什么问题。
早知道拗不过张老爷子,张兆海也只能放弃。
回去的路上,张洋看了看后视镜,老两口站在路边,目送着他们,尤其是张老头,背着双手,久久不动。
下三四点钟,保时捷满载而归。
当晚,家里再次好好搞了一顿,庆祝这次五一假期一家人短暂的团聚。
山水有相逢,来日皆可期。
张洋希望下次回来,能带给父母更加巨大的变化。
第二天一早,启程前夕。
张洋站在路边,接受来自父母的反复叮咛。
“运气只是一时的,你不能把什么都寄希望于运气,翡翠原石这种东西,还是希望你不要再碰了。”张兆海罕见的语气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