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呛的咳嗽几声,妇女撇头斜视她一眼:“装什么装,你也不是从庶民区走出去的人吗?”
这话让白镜正视了女人,透过她几股脏发得以看清妇女貌,“你认识我?”
“哟,庶民区的希望谁不认识?”妇人话里话外都透着股轻蔑,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们还能好好的过平常日子,不像现在,死的死残的残,我连工厂的工作都丢了,三个孩子还等着我去养活,孩子他爹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妇人的话越扯越远,到最后甚至小声哭啜,总得都要把所有不幸归结到她身上。
白镜靠在身后玻璃壁,也懒得去反驳她,电梯达到一定层高时,还能看见主城区。
黑色云层压在天边,最后余晖落在城区内,烟花如期而至的升空绽放,星星点的色彩微弱又不可忽视。
天天举办庆典,也不知道在庆祝什么。
她心里嘀咕一句,电梯已经到达了顶层,妇人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埋怨回家要哄三个孩子,筐子里换来的菜也不够吃。
出了电梯还用手指着白镜说:“从前就这幅样子,现在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怪不得你妈被你克死了,你爸也不要你跟你妹妹,呸,真活该。”
妇人见蔫蔫的靠在电梯里边不说话,底气更加十足,像是找到了情绪宣泄口,歪着嘴要继续说下去,忽然感到肩膀一沉。
她扭头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再回过神发现自己坐在墙根,菜筐里的几块蔫土豆散落在脚边。
“要是没了白镜,你此刻也没机会责怪她。”宁泷穿着黑战备服出现,卷发扎成低马尾,手里握着的枪对准妇人。
白镜撑起身体,从电梯走出无所谓耸肩,“反正她说的也没错。”
父母妹妹哪一个不是被她克“死”?
她懒得计较这些,招呼手示意宁泷跟上自己:“你一个人来他们也放心?该不会你也是他们py的一环?”
宁泷收了枪,脚步快速跟上她解释:“我不需要被他们娱乐。”
“哟,那还挺好。”白镜调侃着来到一扇白色木门前,拿出铜色钥匙开门。
没了白灵一贯的迎接,她难免还有点不习惯。
屋内霉味很是严重,她随手把钥匙扔在墙壁上挂的塑料筐中,捂住口鼻先开了窗户通风。
白镜像是旅游刚回来一样,试了水电后,接了盆褐色水放在客厅餐桌,拿起抹布一点点擦拭落灰的家具。
宁泷来到窗边,默默等她做着家务,从口袋掏出纸烟点燃,隔着淡淡烟雾再去看她,竟然有些看不透。
或许自己一直都没有了解过她?
“白镜,你别忘了你妹妹……”
张口就来的威胁让白镜听着很不舒服,把刚拧干的抹布整块摔在桌面,“你要是以小灵威胁我,那大家都别活了,你,你们,主城区的所有人都别想活。”
宁泷听见她的话只是轻笑着摇头,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仰着脸说道:“白镜,你的聪明只是小聪明,这会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