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方晟被严刑逼供太多次数,见怪不怪,巍然不动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只按事实说话。”
“徐璃也是目标之一?”
方晟叹了口气:“本来有此打算,考虑你俩合不来,中途放弃。”
姜姝羞恼地打了他一拳,道:“你还想我和她一起……”
“是啊,你热情似火,她冷若冰霜,是个不错的组合,叫‘冰火两重天’,可惜呀水火不相容。”
“胡说,胡说!”
她扑到他身上又打又掐,不一会儿又有感觉,两人纠缠到一处梅开二度。之后姜姝真累坏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方晟已不见踪影,回想昨天的沉醉和烈度,羞得钻进被窝里又睡了会儿,感冒症状竟无影无踪,不治而愈!
方晟睡了几个小时悄悄起身准备晚上大醉一场,不料徐璃发短信说活动取消,原来冯卫军突然从京都返回,召集全家小聚。徐璃本可以托辞不去,但冯卫军把孩子带回来了,徐璃坚硬的心顿时柔软,特意早早下班陪孩子嬉闹。
冯卫军所谓的“小聚”实质阵仗很大,非但冯家直系亲戚全体出席,还有多年来提携的心腹至好,包括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蓝善信,副省长雷南等要员。
晚宴前一圈人坐在客厅喝茶,都是厅级以上干部大概十多人,徐璃正在院里陪孩子玩耍也被叫过去。
聊了会儿,冯卫军冷不防一指徐璃,道:“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冲我这张老脸,那个姓方的也不该冲到组织部拍桌子打板凳!党的高级干部如此失态,从市领导到省领导居然不闻不问,简直岂有此理!”
雷家也是清理圈地行动的受害者,猛拍大腿说:“无非靠于家发达的混小子,有啥真材实学?我看现在提拔领导干部的标准太宽松了,这样下去严重影响干部队伍整合素质!”
徐璃听了差点笑出声来。雷南是官场臭名昭著的贪官污吏,提拔前风闻纪委盯他很久了,双规只是时间问题,不料中组部一锤定音将他提拔为副省长,夏伯真连夜下令销毁材料,在上层引为笑谈。
蓝善信虽说与冯卫军走得近,却不齿于雷南的为人,当下端着架子不说话,几位省直机关厅级则大拍马屁,附合大骂方晟。还有人惋惜夏伯真没拿下方晟,反而功败垂成远走晋西,说那次本来能得手,主要因为内部泄密让方晟提前逃窜。
说到这里冯卫军嗟叹第一次双规方晟,自己心太软,出手干预了一下,否则那回方晟就翻船了,哪有后来的事儿!
一片攻讦声中,徐璃又抱着孩子离开,心里深为这些人不齿。身为高级干部连最简单的是非观念都没有,一味凭个人喜好行事,仅凭这点就得不到她的尊重。
当晚她几乎没吃,整个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冯子奇拉她给长辈敬酒时酒气熏天地想揽她的腰,被她厌恶地一把甩开。
“老实点!”她皱眉道。
他涎着脸道:“老夫老妻的,生分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摸过,干嘛装模作样?”
徐璃气白了脸,冷冷道:“倘若兜底,我把华耀花园那套房子里住的狐狸精抖露出来,看你老子是何反应!”
“别认真好不好,放在古代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徐璃二话不说,将杯中饮料劈手泼在冯子奇脸上!
冯子奇僵住了,站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不远处冯卫军看到这一幕,面有忧色。
没等到晚宴结束,徐璃便带着孩子回到金华花苑。在冯卫军催促下冯子奇打了若干个电话,她始终没接,最后索性关机关灯睡觉。
第二天她请假陪孩子玩了一天,第三天冯卫军回京都前才把孩子送回去。冯卫军斟酌再三叫住她,道:
“小璃,我知道你跟子安之间出了点问题,年轻人嘛磕磕拌拌在所难免,说话还有牙齿碰舌头的时候呢,何况夫妻。不过彼此都要学会包容,今天上午我已把子安教训了一顿,让他以后离那班狐朋狗党远点,静下心多学习……银山那边情况比较复杂,有许玉贤和方晟压着,你处境比较微妙,不要紧,我们这边正在加紧运作,中纪委也没放弃努力,姓方的好日子不会长久!小璃啊,不要整个心思都在工作上,腾出时间多和子安聚聚,少时夫妻老时伴,等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家庭的重要了,明白吗?”
“好。”徐璃只回答了一个字。
出了门,坐到车里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方晟,示警中纪委秘密调查他的事儿,谁知方晟居然关机!无奈只得发了条短信,然后才驱车而去。
此时方晟正在姜姝家,因为姜姝仍觉得一个人睡觉太冷……
一番酣畅淋漓之后,方晟无力地说:“你的病好了,该我生病了。”
姜姝摸摸他的额头:“乱讲,体温正常。”
“肾亏。”
姜姝忍不住笑起来,转而内疚道:“我……算不算作风不正派呀,好像跟安如玉一样,作风有问题……”
“其实安如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堪,也是可怜的女人,只是明珠暗投,爱错了人。”
“至少她轰轰烈烈爱过,”姜姝黯然道,“我连爱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受人摆布……新婚之夜,当老公发现我还是处时,那个眼神仿佛看到怪胎似的,他难以置信这个时代象我这么大的女孩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