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当然是不解的。

他机关算尽走到今天，虽然不是她亲眼见证，但也能想象到让A国彻底翻天覆地改朝换代是多么复杂的一件事。

他虽然是个坏人，在这件事情中应该也付出了不少心血。

金钱、势力、甚至是自己的感情，全都赔了进去。

可此时此刻他却好像很轻易地做了这样的决定。

脱口便道。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离婚也好，要钱也罢，哪怕你要我把总统之位卸下，我也由你。”

这样的话……

棉棉终究还是错愕走神了一会儿。

等她想通这应该只是战慕谦随口说说哄她下来的权宜之计时。

战慕谦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立在距离她一臂之远的距离。

他的脚步甚至仍然在缓缓地往前挪动。

不动声色，声音温柔如水：

“棉棉，我做错了很多事，有许多是不得不为之，也有很多是故意为之，做了就已经做了，没办法挽回，但是我们还有几十年，还有大半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今后……我们好好过，好么？”

“我知道你怨极了我，不肯再原谅我，但是难道你真的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来惩罚我？”

棉棉呆若木鸡。

脑中一片混沌。

矛盾重重，大脑终于在他强硬稳健的心理攻势下完全罢工。

……

“棉棉，你怎能舍下我，就这么不要我了么，我们还没离婚呢……我战慕谦此生此世就只有你一个妻子，夫妻同林，本该相依为命……”

棉棉看着他，连声音都发不出。

踩着万骨和鲜血走上顶峰的战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