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缓缓摇摇头，盯着如兰低声道：“序号只是给了我一个基本的判断，一直以来我自己也有所怀疑，可就在昨天晚上我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p>

如兰狐疑道：“昨天晚上？你又发现了什么？”</p>

李新年盯着如兰注视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昨天晚上我在陈汝清的饭局上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但却一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p>

直到饭局结束的时候，我才猛然想了起来，原来这张脸正是你奶奶脸谱中的77号照片，也就是说我昨晚亲眼目的了脸谱上的一个人。”</p>

如兰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小脸都有点变了，惊惧道：“你，你不会看错吧？这个人是谁？”</p>

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肯定地说道：“绝对不会看错，我回来之后还特意和脸谱对照过，你想想，那个人是跟陈汝清一起来的，还能是谁？”</p>

如兰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难道是刘波？”</p>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我可以肯定就是刘波，陈汝清介绍的时候称呼他老刘，说是他的一个下属，可陈汝清在饭桌上对这个老刘表现的毕恭毕敬，我当时还挺纳闷呢。”</p>

如兰楞了一会儿，问道：“你们昨晚饭局上都有什么人？”</p>

李新年说道：“没有别人，除了陈汝清和老刘外，就是我和杨宇海，实际上昨晚的饭局是杨宇海召集的。</p>

他神神秘秘的也没跟我说清楚都有哪些人参加饭局，到了那儿之后我才知道这家饭店是陈汝清的地盘，这顿饭也是他请的，只不过让杨宇海出面通知我一下罢了。”</p>

如兰疑惑道：“你和陈汝清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p>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不错，我虽然早就知道陈铎和谢新玲有这么一个表哥，并且还是戴山的老熟人，但却一直没有见过面。”</p>

如兰紧皱着眉头说道：“说不通啊，饭桌上就你们四个人，陈汝清和刘家的关系就不用说了，杨宇海也是刘利民的老部下。</p>

而你又是刘利民的朋友和合作伙伴，说起来大家都不算外人，可刘波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出现在饭局上呢？难道他还担心你认出他来？”</p>

李新年点上一支烟，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里面自然有文章，为了这件事我琢磨了一晚上，我认为刘波故意戴着面具跟我见面无外乎有两个原因。”</p>

“什么原因？”如兰疑惑道。</p>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昨晚的饭局上那个老刘基本上没怎么说话，大多数时间都是陈汝清在跟我闲聊。</p>

虽然饭局上并没有提起过于敏感的话题，可陈汝清谈到了郑建江的案子，提到了戴山的事情，还谈到了老头国庆来宁安市的话题，反正话里话外好像总是在试探我。”</p>

如兰插嘴道：“试探你什么？”</p>

李新年缓缓摇摇头，说道：“具体我也说不上，也许是在试探我的态度，或者试探我对刘家的忠诚度，总之好像是对我不放心。</p>

所以，我怀疑刘波会不会故意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装扮成陈汝清的一个随从，以便暗中对我进行充分的观察，目的当然是想掂量我的分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