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胜军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一个是马达县的赵光波，另一个现在的宁安市首富赵源，万振良偷偷告诉我，他们都是道上的人。”</p>

“他们在酒桌上都谈过什么敏感话题吗？”范先河问道。</p>

肖胜军摇摇头，说道：“也没说什么正经事，无非是大家都是兄弟，今后互相关照之类的话，结果那天顾百里又喝多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他和谭冰争吵了几句，然后谭冰就气哼哼地走了。”</p>

范先河打断肖胜军说道：“既然万振良注册了公司，又拿到了贷款，那他是否跟东风机械厂建立了生意上的关系。”</p>

肖胜军摇摇头，嘟囔道：“万振良在宁安市待了半年左右，主要就是注册公司，跑贷款，闲暇之余就是跟着顾百里打打猎，吃吃饭，实际上一笔生意都没做过。”</p>

“那为什么？他来宁安市不就是为了做生意吗？”</p>

肖胜军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做生意就变成了白痴。”</p>

范先河说道：“那你说说，万振良变成白痴到底是怎么回事？”</p>

肖胜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因，当时确实不清楚万振良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白痴，这件事跟我没一点关系。”</p>

范先河训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们说了算，你只要老老实实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就行。”说完，见肖胜军的烟已经抽完了，好像神情有点萎靡，于是自己点上一支烟，给肖胜军也点了一支。</p>

肖胜军接过烟之后继续说道：“我当时忙着跑人才交流中心，还要办理一些工商税务手续，不太清楚万振良究竟在忙些什么。</p>

可奇怪的是我接连两天都没有见过他来公司，原本以为他可能又跟顾百里去什么地方游玩打猎去了。</p>

可问题是还有一个星期就要举办开业典礼了，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决定呢，那时候也没有手机，我只好给顾百里的银行打电话。</p>

结果顾百里也没有告诉我万振良在什么地方，而是下班以后他亲自跑来了，他偷偷告诉我说万振良出事了。”</p>

范先河虽然基本上已经猜到了万振良出了什么事，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万振良出什么事了？”</p>

话音刚落，忽然眼前一黑，屋子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p>

范先河吃了一惊，马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照了一下，只见肖胜军坐在那里也一脸惊讶的神情。</p>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房门外面跑进来两个警察，两只手电筒同时照在了肖胜军的脸上。</p>

“怎么回事？”范先河问道。</p>

一个警察疑惑道：“还不清楚，可能是停电了。”</p>

范先河站起身来，大声道：“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如果有人硬闯可以开枪。”</p>

刚说完，就听见外面走道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监控室的朱天虎和几名警卫人员赶了过来，同时听见姚鹏大声道：“注意警戒，谁都不要离开自己的岗位。”</p>

范先河来到门口，只见朱天虎和几名警卫都已经来到了门口，稍稍松了一口气，疑惑道：“怎么突然没电了？”</p>

朱天虎气哼哼地说道：“你问我？我还要问问你呢？”</p>

正说着，忽然眼前一亮，来电了，姚鹏跑过来说道：“搞清楚了，跳闸。”在场的人一听，紧绷的神经顿时都松弛下来。</p>

朱天虎走到门口看看肖胜军，冲范先河低声道：“既然已经开口，我看就没必要用疲劳战术了，今晚就先到这里吧，晚上给他一张床，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再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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