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等了一段时间,李三刀的焦急缓和不少,但仍忧心忡忡。
“别急,你慢慢说。”程水细声说,又示意秀儿泡壶浓茶。
“此事跟赵先生有关。”
赵彦年啊,程水想起这个名字,也想起对方被她派去探查西边匈奴的商路。
见程水若有所思,李三刀才继续说:“赵先生被抓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表情慎重,打量了外间煮茶的姐妹俩一眼。
“被莱安城的守卫抓进了大牢,说他行为有异。最要命的是,他被抓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匈奴人。”
他声音虽小,引起的震动却很大。
程水和程二的对视一眼,程二起身,把两姐妹打发走,把茶水端到母亲面前。
“三刀叔,那赵先生有没有说究竟是因为何事被抓?”
李三刀摇摇头,“他是托最边缘的一个小兄弟传信给我,信上没有说明缘由,只说他有大事要向家主禀报。”
“大事?”这回换程水疑惑,这个时间点。起义军还在其乐融融的认大哥小弟,朝堂上新帝病重,所有人自顾不暇。
能有什么大事?
“他是不是故意这样说,让我们想办法救他?”程二怀疑,随口问。
反驳他的是一向跟赵彦年不对付的李三刀。
“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只是求救,他直说便是,时机合适,自然不会放着他不管。”大咧咧的汉子难得动了回脑子。
“不至于,冒着风险加急送信,要我们尽快救他出来,这样着急,很不寻常。”
李三刀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程水也深思起来。
既然不是起义军和朝廷上有大事发生,那么能让赵彦年这样着急的对象,必然是这件大事会影响李家、石龙镇。
而且,因为石龙镇只在书里一闪而过,并没有详细交代流民暴动后的镇子情况,程水也不好判断到底有没有大事发生。
毕竟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重点围绕在男女主角的经历身上,时代背景都是为其添妆上彩。
“赵先生被抓,身边跟着匈奴。如果严重点,给个通敌的罪名,就是百死不赦了。”李三刀重新焦急起来。
程水抿了一口茶水,才开口:“你说的,这是最坏的情况。”
“家主!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听说那个匈奴被抓的时候,当场斩杀。姓赵的估计也是怕牵连我们,才没说自己是李家游商,不然唉!”
虽然李三刀哀叹不止,但是程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那个匈奴人死了,没有证据,说明赵彦年的罪名可有可无。并且他能送信出来,那肯定是有狱卒暗中通融,也不对,应该的狱卒故意让他送信出来。”
听程水这样说,一旁的程二率先想到:“八成是狱卒想捞点好处,那也不太对,为了钱的话,赵先生直接送信让我们赎人不就行了,为什么绕这样一大圈。”
“莱安城平日里有匈奴人出没嘛?”程水问李三刀,后者当年跑过西边,应该对莱安城和匈奴的了解比较多。
“这肯定是有的,那边的物资匮乏,很多东西依赖于莱安城。匈奴人虽不常见,偶尔也能碰见几个。”
“如此说来,赵彦年有可能是被栽赃陷害的,那些兵卒见他身上或有油水可捞,就把人关起来。倘若他跟李家联系,一个家族商队赎人,不免会被狠宰一顿,找个普通人托信,也可以省些银子。”程水略讲了些,又低头抿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