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所有人待在这个小小的镇子上,好像待在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程水是知道外面情况的。
刘毕带领起义军,攻下申观城后,彻底奠定了起义军的规模和地位。
从此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借手下众人之口,给自己加上了承候王的名头。
先不提这名头他也用不上多久,但现在,承侯王的威名颇胜,加上他的神异传说,许多英雄好汉,名望世家,都愿意在他身上投资一二。
当然,有些是明面上的,有些是私底下的。
值得一提的是,朝廷上对他的这一行为,喝斥批评者不计其数。
但是,苦于没有武力支撑,加之暴雨过后南边部分地区频发洪灾涝灾。同时继位新君身体病重,朝堂上二皇子跟三皇子,争斗不断。
而双方都没有派人领兵重压起义军的心思,只盯紧了都城的一亩三分地。
真可谓,悲兮叹兮。
……
这边,威严耸立的高墙之上。
一只长尾鸠雀正活蹦乱跳的走来走去,似乎天真的无忧无虑。
皇宫里,层层叠叠的内殿之中,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斜倚在软榻上,还不到深秋的季节,身上却盖着厚厚的大氅。
滢白的狐毛映衬的他的小脸,更加苍白无力。
他握紧手里的暖炉,不高兴的踢了踢脚上的大氅:“继续念奏折给我听。”
“是陛下。”
榻边的内侍低头,恭敬的拿起案上的竹简诵读。
“……刘毕其贼,自称承侯王……”
读到这一句的时候,内侍头低的更低了,仿佛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也不怪他小心,年轻的皇帝抬手就把暖炉砸了出去,炉子落地炸裂,其中碳火四溅,有几块跳上了白色的大氅,烧出几个黑点。
站在其后的太监总管,忙不迭的上前,哀叹道“我的小祖宗啊,生气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别扔了这东西伤了龙体。”
紧着说完又叫来一群,小太监宫女,把东西收拾下去。
年轻的帝王虽然愤怒,但是勉力发出的脾气,却没能平息自己的心情,反而气的脸上泛起薄红。
“咳咳、该死!都是该死的东西!咳咳咳咳”
太监总管明白他的有心无力,在一旁安抚:“陛下,消消气,现在什么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这些、乱臣贼子。”说道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太监总管眯起的眼睛里似乎有寒芒闪烁。
“咳咳”帝王摆摆手,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异样,“韩太傅呢?”
太监总管忙躬身施礼:“韩太傅就在门外,陛下现在要见他吗?”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