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差点双眼一黑。
“换个祝福吧。”
李妈忍不住笑,“先生天赋异禀,受过那么重的伤,而且还那么忙,都不忘疼爱太太你,瞧瞧,太太你现在珠圆玉润,被滋润得多好。”
林晚意抽了抽嘴角,“李妈,我这是刚退烧,你误会了。”
不过说到贺司夜的伤。
那天晚上那一脚。
怎么没把他踩废了啊。
……
贺司夜的痛,来得后知后觉。
昨天于他来说也是一场梦,明明还带着伤,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想制服林晚意。
现在好了。
劲儿缓过来了,报应也来了。
不过这种痛勉强还能忍一忍,没浪费时间上班。
中午他提前了半小时,驱车回家。
“太太呢?”贺司夜进门就问,“好些了吗?”
李妈笑盈盈道,“好呢,就是太想小姐了,一直跟我发牢骚。”
她刚退烧,身上还有病毒。
不想传染给安安,所以即使母女俩在一个屋子里,也不接触。
贺司夜笑了笑,去洗干净手,上楼。
林晚意蹲坐在婴儿床前。
戴着口罩,保持着一定距离,眼睛痴迷的看着安安。
见贺司夜进来,她拿起酒精给他消毒。
贺司夜过来检查她。
确定没事了,才亲了亲,说,“身体还是挺能耐的,我以为你至少三天不能下床。”
林晚意幽幽道,“那你干脆把我弄死算了。”
她咂咂嘴,“你又抽烟了吗?”
贺司夜一顿。
“没有。”
“那你怎么吃薄荷糖啊。”林晚意感觉他吃了好几次薄荷糖了。
之前最讨厌吃糖的人,现在倒是常吃。
除了是掩盖烟味,她想不到其他的。
贺司夜道,“没抽烟。”
他现在吃药吃得多,一天三次,每次都是一大把。
嘴里实在是苦。
他控制不住总爱跟林晚意亲吻,所以回来之前,必须要处理好嘴里的苦味。
不让她发现端倪。
贺司夜看向婴儿床里酣睡的女儿。
“五岁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他突然问,声音有点低,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了安安五岁的样子。
林晚意莫名觉得他这话问得伤感,回答道,“五岁还在读幼儿园,应该是最调皮的时候了。”
贺司夜勾唇,“调皮我也喜欢。”
“反正我小时候很文静,要是调皮那就是随你了。”
贺司夜摇摇头。
“不要随我。”
随他一身病。
要是幸运的话,贺司夜还能看到五岁的安安。
要是不幸运……
他心痛的想,不论多痛苦都能接受,只要能活着。他多想看着她长大。
贺司夜眸子沉沉,伸手抚了抚她胖乎乎的小脸。
“贺司夜。”林晚意突然出声。
贺司夜抬眸看她。
林晚意的心跳得很快,快得让她窒息。
“我又开始觉得你不对劲了。”
这个始终情绪平淡的男人,好像在无声的哭泣。
让她好难受。
贺司夜想抱她,也这么做了。
她僵硬的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一遍遍抚顺自己的头发,后背。
“这么快就原谅我了?看样子你还是被我弄得不够狠。”
男人轻笑,语气充满戏谑。
林晚意瞬间就忘了刚才的悲伤,一把推开他。
贺司夜笑得嘲弄,手在她纤细的腰上走了一圈。
“那晚上我们继续。”
林晚意一巴掌劈在他的脑门上。
“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