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老师的意思,你想自己单干。”
“嗯。”
“好,我知道了。”
林晚意眨眨眼。
知道了,然后呢?
有别的意思吗?
林晚意知道自己说多了,有点自作多情,但她还是要未雨绸缪一下,“关于单干,我目前也只是有想法,还不打算落实,你先照顾你的身体,别因为我耽误了。”
贺谦承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没有要帮你的意思。”
林晚意,“……”
尴尬之后,她抬头看向窗外,霓虹大楼,电子时钟已经走向零点。
都十二点了。
林晚意把补偿的钱转给他,然后起身,“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贺谦承,“回酒店的话,司夜肯定在等你,站在男人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你还是先别回去,不然他又要拿捏你了。”
这句话,林晚意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她一言不发,离开。
病房里安静下来,贺谦承白着脸咳嗽了一阵。
看着手机上那笔钱,还有零有整,算得明明白白,不欠不多的。
贺谦承笑了下,点了接收。
而后拨出去一个电话。
“大卫,是我贺谦承。看看北城最近有没有空闲的工作室,规模一般的,找到了立即定下来。”
……
林晚意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老远看见熟悉的那辆车。
猜得没错,贺司夜就是个夜叉,走哪跟哪。
恐怕自己接到老师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就过来了吧。
不想看见贺谦承。
就在门口堵她。
林晚意抿了抿唇,转头离开。
贺司夜在这里枯等了一夜。
天亮之后,他给林晚意打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最后打到了老师的手机上。
老师不敢接。
林晚意拿过来,挂掉。
“飞机马上要起飞了,等落地之后,我再给他保平安。”
老师提心吊胆,“晚意,你不怕他生气吗?”
林晚意就四个字。
“正事要紧。”
飞机落地之后,林晚意也没有给他保平安。
贺司夜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被耍了。
他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落地之后,赶往贺宅。
贺母手里拿着浇水壶,转头看着门口风尘仆仆的儿子。
她不由得笑了一下,“找晚意吗?她没在。”
贺司夜抿了抿凉薄的唇。
缓缓朝里走,扯了下领带,“不找她,回来看你。”
他走近,接过贺母手里的水壶,帮她浇花。
贺母道,“要找晚意就赶紧去找吧,别在我这演戏了,挺耽误时间的。”
贺司夜的手一歪。
水塞进了旁边的池子里。
他冷硬道,“说了没找她。”
贺母无情拆穿,“你跟你妈较什么劲,昨晚上一夜没睡吧?眼里全是血丝,虚火还那么旺,一看就是气鼓鼓了一晚上。衬衫也皱巴巴的,没有洗澡,你什么时候这么邋遢过?”
贺司夜停下动作。
知子莫若母。
知道无法拆穿他们了,贺母也就只能顺着点儿子的心意,让他过得快乐点。
“让阿姨放热水你洗个澡吧,干干净净的去见她,好好说话。”
贺司夜撑不住面子了。
去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