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的思绪回到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谢无言缓缓开口道：“我的意识支撑不了太久了。”

程默微微拧眉：“什么意思？”

谢无言看着怀中的人，眉目间有一丝缱眷：“我的元神不齐，意识本应该一直沉睡。刚刚强行醒来，未来许久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苏醒。”（接第181章赤云回识海）

程默此时已经确定自己就是谢无言，准确来说，他也属于谢无言的元神碎片之一。

程默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所以呢？你要跟我说什么？”

谢无言声音很淡：“我可能会沉睡很久，也许是五个小世界，也许是在元神碎片集齐之后才会苏醒。”

“但是，我等不了这么久了。或许说，神之方的那位等不了我们太久，这次他虽然只是一缕元神，但是已经能看得出来他按耐不住了。”

“你要做什么？”或许是来自一个本体，程默敏锐地察觉到谢无言似乎是想做些什么。

谢无言看着昏睡过去的沈楚，柔声道：“我本来想着通过穿梭在各个小世界，能让她更快地恢复力量，但我失策了，小世界压制着她的力量，虽然她的力量确实在逐渐回归，但是这也让神之方的那位有机可乘。”

“她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五成，接下来的每个世界，我需要你主动带着她去寻找她的东西，让她找回力量。”

“而我，我会强行恢复记忆，只不过这个过程还是相当漫长，不过比我自己恢复要快得多。”

“代价是什么？”程默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无言，“我暂且先不过问她的事情，但是我既然是你，你既然是我，我就有权利知道你要做什么。”

谢无言轻笑一声：“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为了楚楚，你是不会阻止我的，哪怕我做的事情危险性极高，有可能会伤害到我们。”

程默冷哼一声：“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是一种刺激记忆的方法而已。我的元神会慢慢恢复记忆，但是这会削弱元神之力，为了维持元神之力，我大概可能会吸取每个小世界的生命力。”

程默震惊地看着谢无言：“你若是控制不好，将生命力吸食耗尽，你这个元神碎片就会消散的！”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你也不会不是吗？”

程默深吸一口气：“楚楚很聪明，她若是发现了怎么办？”

“我会改变她今日的记忆，可以拖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她恢复实力了。”

后来，就是他现在看到的样子，谢无言真得在吸食自己的生命力来刺激记忆。

“程默！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救他？”沈楚面无表情地看着程默。

程默知道沈楚是真得生气了，他抿了抿唇道：“其实他这样是因为元神之力受到了损伤，若是找到了护魂玉他就不会再吸食生命力了。”

“护魂玉？去哪儿找？”沈楚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她说不上来。

程默闪了闪眸：“这个小世界里没有，在下一个小世界。”

“那你告诉我他现在怎么办？”沈楚指了指床上的谢无言，冷笑道。

程默轻咳一声：“宿主大大放心，他不会有事。不信你再去查看一下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