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微臣就代殿下问话就是了。”
吴敬之无法推脱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二人互换了位置,刘景就一屁股坐在了邢棒身边旁听了。
吴敬之坐定之后,一拍惊堂木,“肃静!”
崔盛想要回到原位坐下,被吴敬之给拦住了,“崔相,如萧大人所言,您还是和萧大人一样站在堂下对峙吧。”
崔盛力证一切都是萧世忠一人所为,给自己来了个一推三六九,而且管家也没有指证他什么,所以也就没难为他给设了个座。
吴敬之心想,在让你崔盛坐在那里,萧世忠自然又会不依不饶,所以干脆你们两个都站在那里。
崔盛撇了撇嘴,也无奈的和萧世忠并排立在了堂下。
“萧大人,管家指控,那十几名少女皆都是你杀交由他处理尸体,不知你有何辩解之处?”
“吴大人,我刚才就说过,我之所以去相府都是崔盛以他家中小妾的名义相邀,我也确实有些迷恋那个女人,而且每次去都把我灌的烂醉,甚至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我根本就不记得!”
萧世忠果然是有备而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的意图很明显,就算事情是我做的,也是在我不清醒的情况下,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可能是崔盛栽赃陷害。
反正,就是装糊涂,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吴敬之和萧世忠私交不浅,暗道萧世忠这招确实高明,这番话不但跟案子有关系,而且还很关键。
“崔大人,萧大人说所可是实情?”
崔盛也不傻,自然很快明白萧世忠的用意,虽然说的不离十,可是他更明白,如果这个事实成立了,那性质可就变了,绝对不能让你如愿。
“萧世忠,你可真会倒打一耙啊,明明是你觊觎我家夫人美色,也怪我软弱,碍于你的权势忍气吞声…”
“吴大人,萧世忠所言纯属巧言令色为自己辩白,我崔某好歹也是堂堂右相,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萧世忠,不管你怎么说,草菅十几条人命这个罪,你还想抵赖得掉?”
崔盛也不是吃干饭的,直接把有分量的屎盆子往萧世忠头上扣。
“崔盛,这个管家是你的人,我每次都喝的大醉头脑不清醒,我还说是你们主仆二人陷害我呢。”
萧世忠反正是铁了心了,事情再坏能坏到哪去,就按照他爹萧国纲说的,绝对不正面承认,就是把这趟水给搅得越浑越好。
你喊冤枉,我比你还冤枉呢!
“萧世忠,你血口喷人,人证物证惧在,你休得抵赖!”
“你们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压根不记得这些事情。”
“吴大人,殿下,在座的各位大人,如这个管家和崔盛所说,人是我害死的,然后我交给崔盛处理就安然离开了,换成是你们会这样做?他们二人的证词能取信于人吗?”
萧世忠越说越有状态了,感觉再这样说下去,自己都有些相信没做过这些事情了。
“肃静,不要争吵了!”
吴敬之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然后看向刘景,“殿下,两方都据理力争,您看该如何是好?”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萧世忠大概率是在狡辩,可是萧家位高权重,谁又敢妄加论断呢。
刘景听的脑仁都疼了,哪里有什么主意,眼巴巴的望向邢棒,然后邢棒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刘景点了点头,“本王看今日就到这吧,把三个疑犯收监,择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