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最伤人的,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来自至亲之人的误解。
小月溪感觉哥哥的那些话,像是一把发钝的刀子,一下一下,刺入,然后不断深入她的心脏,再搅动着里面的血肉,缓缓拔出。
“哥哥,我没有……”她张口无力地为自己辩解,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被什么哽住一般。
这一幕让人心口发酸,饶是一些见惯了人情冷暖的修士,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数道谴责的目光落到沈瑜白身上。
沈瑜白从未像此刻这样产生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我那时的定论的确下得太过武断。”他嘴唇哆嗦着,苦笑出声。
“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沈师兄,实在是那个沈月蓉太狡猾,她先是掉包了沈月溪给师兄的药材,又在师兄面前故意说沈月溪想吃糖人,那个时候沈师兄也只是个半大少年,哪里想得到自己是被信任的妹妹设计了呢?”
“是啊,其实仔细说来,沈兄也算是受害者。”
“谁能想到沈月蓉心机如此深沉呢?”
众人对沈月蓉的谴责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光幕中的少年沈瑜白也不会理解小月溪的委屈,只有冷言冷语的责骂。
“你现在没法否认罪行了吧,你们害死我老娘,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那尖酸男人逮着机会,立刻出声发难。
他一上来就开出天价赔偿,沈瑜白哪里掏的出那么多钱。
“没钱?没钱那就把他们三个给我抓起来,我老娘可不能白死了!”
尖酸男一开口,旁边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便直接动手抓人。
周围的群众都在同情尖酸男,谴责沈瑜白一家黑心,自然不可能伸出援手。
三人就这样被抓起来,被关进柴房。
任凭沈瑜白如何喊冤,无人搭理。
“哥哥,月蓉害怕。”
沈月蓉故作恐惧,拉着沈瑜白的袖口瑟瑟发抖。
“月蓉不怕不怕,哥哥会想办法的。”
沈瑜白轻揽着沈月蓉,柔声低哄。
小月溪蜷缩在一旁,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是用带着艳羡的目光悄悄朝沈月蓉和沈瑜白看去。
这时天色渐暗,外面看守的人暂时离开。
沈月溪这时才开始有了动作。
“你还想干什么!”
沈瑜白这时已经对沈月溪厌恶至极,一看到她的动作就觉得是想干坏事,警惕地将沈月蓉护在身边。
沈月溪受伤地垂眼。
她抿唇敛去眉眼间的落寞,“我只是想试一试能不能想办法逃出去。”
沈瑜白不屑一顾,并不认为沈月溪能有主意。
在逼仄的柴房内检查一圈,唯一的出入口只有紧锁的柴房大门。
沈月溪抓着使劲推搡几下,大门几乎没有任何撼动。
她接着又开始用脚踹,用木柴撬,好一番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