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她非常迷恋的手,此时与她十指相扣。</p>
她真的好上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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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到现在,谢商除了去过谢家和苏家,谁的局都不去,就像谷易欢抱怨的那样,难请得要命。</p>
下周午渡还有新香试香,谢商作为老板和首席调香师,还没去公司露过面。</p>
贺冬洲电话过去。</p>
“最近都见不到你人,在忙什么?”</p>
谢商答:“嗯。”</p>
“抽空来一趟午渡,有事找你。”</p>
“嗯。”</p>
太明显了,谢商完全心不在焉。</p>
“在听?”</p>
“抱歉,没在听。”</p>
能这么影响谢商状态的,只有温小姐。</p>
“等你听得进去了再回我。”贺冬洲挂了电话。</p>
谢商在车里坐了很久。</p>
朱婆婆私下和他说,温长龄很奇怪,说她用针扎了自己。</p>
因为用针不会留下伤痕。</p>
谢商去找过心理医生,医生说,患者抑郁,焦躁,伴有较严重的自虐和轻生倾向。从温长龄问他如果她先死他要多久能忘记她,他就知道她生病了,所以总是伤害自己。他想要她怜悯,想要她不舍,想要她看看他这颗如果她殒灭也会跟着暗掉的星星。</p>
温长龄很快接了他的电话。</p>
“谢商,你怎么又打给我啊。”</p>
温长龄已经复工了,谢商还是闲人一个。</p>
人一空下来,就容易发散思维,很多事情谢商其实不太敢去想。烟戒了,戒烟糖吃多了嗓子有点不适。</p>
他说:“想你了。”</p>
“我们才分开不到五个小时。”</p>
早上是谢商送温长龄来公司的。温长龄不知道,谢商根本没走,一直待到现在。</p>
“我在你公司停车场,下来好不好?让我见见你。”</p>
她在电话里抱怨他好烦,气呼呼把电话挂了。但没有过几分钟,停车场的电梯门打开,穿着米白色外套的姑娘跑着过来了,打开车门后,嘴里嘟嘟囔囔。</p>
“星星,你好黏人——”</p>
谢商抱住她。</p>
他全面停工,有大把的时间,连着几天,在她公司楼下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什么都不做,就守在离她不那么远的地方。</p>
他表现得好像一刻都离不开她。她知道,他在用他的方式挽留她。</p>
在温长龄的时间划分里,元宵是过年的最后一天。这天上午,谷易欢来了谢商这里。</p>
他从谢商卧室出来,低着头,脚步十分急促匆忙。温长龄特意躲开了,他不看路,还是撞了上来。</p>
他手里的文件掉在了地上。</p>
他抬头,看见人,更慌张:“四嫂。”</p>
温长龄看了一眼地上。</p>
他立马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用双手抱着,眼睛乱瞟,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我还有事,先走了。”</p>
谷易欢掉的东西,温长龄已经看到了。</p>
元宵月圆,窗帘没有拉严,泠泠的月光漏进来,落进已经情动的眼睛里,粼粼似波光,潮红里漾着勾人的痒。</p>
这几天天气转暖了,温长龄很热,出了很多汗。</p>
她没轻没重地往下坐。</p>
谢商托着她:“还没戴。”</p>
她坐下去,居高临下地故意玩弄,有点恶劣地抓破她刚才留下牙印的地方:“你要是让我怀孕了,我就把孩子流掉。”她摸他的轮廓,很轻,“所以星星,你要忍着,不准——”最后那个字,贴着他耳边说。</p>
谢商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怎么这么坏啊。”</p>
“因为你不乖。”</p>
谷易欢演技好差。</p>
谢商是故意让她看到那份遗嘱。</p>
顾某:好渣。</p>
谢商:说谁?</p>
顾某:嘿,说我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