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各大集团之间可是声名鹊起啊。一个混地面的二流子居然能用上一支农家二十四节气的‘春分’,真是撞了天大的狗屎运。
“不过可惜了,你居然跟着顾甲混,不知道蜀道物流出了名的爱搞裙带关系?你不过就是顾甲找的个打手罢了。”
费白驹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绕着李钧快速游走。手中匕首伺机前刺,一击不中立刻后退,绝不贪恋机会。
李钧刀背藏身,挡住刺向后心的匕首的瞬间,竟毅然甩开刀柄抓向费白驹的手腕。
这一番变招足够突然,可费白驹依旧轻松躲开。
“费白驹,你这颗风伯械心的作用就是让伱逃跑?”
李钧脚跟一磕,将坠落的长刀重新踢回手中。
“你就别拿这些蹩脚的激将手段来逗我笑了。”
费白驹的声音飘忽不定,“能肉搏打死佛门金刚的人,我可没兴趣跟你正面放对。而且你一个将死之人,我为什么要跟你搏命?”
李钧李钧弓步坠腰,右手掌中刀点着地面,静静听着身周呼啸的风声,口中冷笑道:“就凭你能杀得死我?”
“用不着我,你迟早都会死在自己人手里。你不会真以为顾甲是欣赏你,才让你进的安保部吧?”费白驹惊讶的语调略显夸张。
李钧嗤笑一声,“你这招离间计也不高明。”
“是真话,还是离间计,你自己心知肚明。”
两人说话的同时,匕首和长刀还在碰撞,铿锵接连不断。
“喂,别停手啊,把他们都杀了。”
费白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拧转身体躲开一刀立劈,扭头喊了一声。
原本呆立原地不知所措的安南帮众人顿时惊醒,这才发现还有敌人站在自己身旁,立刻蜂拥而上。
停息不久的喊杀声再次响起。
袍哥会众人此刻呼吸还没喘匀,早已经是筋疲力竭,根本挡不住潮水般涌来的安南鬣狗。
要不是况青云拖着重伤的械体顶在最前方,这仅存的二十几名浑水袍哥恐怕顷刻间就要被部砍倒在地。
“嘿,袍哥会的这些人不能打啊,这一会都倒下多少个了?”
费白驹的身影不再闪动,就站在李钧和袍哥会众人之间。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用这些袍哥的命,扰乱李钧的心神!
费白驹眯着眼笑道:“担心了吧?这样,你放开阮勇,我放过这些袍哥。一条命换十几条命,你不亏啊。”
“不过你得快点,不然一会死的人越多,你越亏本啊。”
透过攒动的人头,李钧能够看到利器砍在况青云义肢上擦出的火花。
他面对嘲讽始终保持淡漠的眼神,此刻终起波澜。
似有一团火光从瞳孔深处涌现。
李钧拔背挺腰,长身而立,将烂泥一样的阮虎举到身前。
“你想要保他的命?”
费白驹不置可否,“这笔生意你不亏。”
李钧沉了片刻,突然咧嘴一笑,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你不知道?”
费白驹愣住,“知道什么?”
“我他妈现在最讨厌做生意!”
在费白驹骤缩的瞳孔中,李钧插刀入地,右手扯住阮勇的腰间,左臂肌肉线条根根炸起,用力一拔。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声响中,阮勇的头颅连带一根机械脊椎被硬生生从胸腔中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