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并没留意这些,但她却知道朝中有一部分人是受控于隐楼的,这不稀奇,稀奇的是据她所知隐楼背后的主子明明是孟后,可楼主却在三年前派她去二皇子的身边,也就是安王的身边。
并非派她引诱安王,而是监督安王的一举一动。
安王和孟后是亲母子,这绝不可能是孟后的意思,因为她开始的两年将安王的所有消息传给的是楼主。
开始她真的以为皇家无亲情,孟后的掌控欲太强的关系,想着也没什么,毕竟亲母子,所以并未当回事。
只有最后一年,她心向安王,这才挑些无关紧要的汇报而已。
可是,就在安王派她去杀太子的时候,并嘱咐她不要与隐楼的人联系,不但如此,还要防着隐楼的人。
她当时便起了疑心,只是不便问他,那么隐楼背后的主人是不是孟后还真的说不好了,可若不是孟后的,孟后她凭什么要拨大量的钱财入隐楼呢?
陆华兮将这一瞬间纷乱的思绪甩掉,不管如何,这些都已和她没关系了,以后谁也别想再控制她。
既然前世今生都无法和陆家的人做亲人,那么就做仇人好了!
这时陆老夫人铿锵有力声音再度响起,“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丫头势必不能再留着了,眼瞅着就该嫁人,一个心怀仇恨又有颜色的庶女,到时候若是再有些心计,懂得吹枕边风,对陆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趁着她还羽翼未丰,就先从族谱上除名,然后再做出自己想不开自缢就顺理成章了。以媳妇之前的意思让她那样直接暴毙,你让外人不定怎么揣度我陆家呢,我堂堂丞相府岂是让人背后嚼舌根子的?这么久了还是那样急躁……”
而薛氏却不赞同的道:“母亲的处置,媳妇并不赞同,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头一天纵火不成,然后在上吊抹脖子更容易让人相信是她自己想不开也正常,母亲也说了,我堂堂丞相府谁敢背后嚼舌头?”
陆老夫人目光犀利的看向儿媳,她赫然发现曾经事事依仗自己的侄女现在已经可以有了反对她的实力,“儿子,你怎么说?”
久未出声的陆平并未听到自己母亲和夫人之间的暗中较劲,更没有将心思放在一个庶女的身上,压根就没听到她们都说了什么,而是心事重重的在地上踱步,听到母亲的问话,他好像才如梦方醒般,烦躁的摆摆手,“母亲做主便是。”
薛氏一听夫君这是心向婆母了,眼前一阵发黑,银牙差点没咬碎了,心中便恨上了自己的婆母,也是她嫡亲的姑母,自己如傀儡般听她半辈子的话了,她眼瞅着就要四十了,却还想掌控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