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我也想要跟你谈谈。”林凡眼角露出寒意，眸子紧盯花雨，想要看透眼前这个女人。

花雨浑身打了个冷战，枯黄脸上露出妩媚笑意，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极为丑陋，可对方还不自知，摆弄着枯柴般身躯，拉着林凡胳膊，朝着房屋走去，“我的技术可好了，包你满意。”

素云皱眉看向花雨拉着林凡胳膊的手，眸子闪过寒意，不过并未说些什么，静静跟着两人身后。

走进房间，一股腐烂味道刺激着毛孔，林凡紧皱眉头走进房间，地上倒满了垃圾，避孕套，还有烟灰，床上被褥像是被扔进臭水沟又捞了出来，散发着一股恶心味道。

素云刚刚走进去，便捂着嘴巴出来，眼角溢满了泪水，她从未见过这么肮脏的地方，像是垃圾堆里。

“母亲。”叶雨看着花雨住宿，眼角忍不住流出血泪，惨白手捂着嘴巴，沙哑声音中带着哀伤。

她到死都是爱母亲的，心里惦记着，心疼着她们。

花雨猛然回头，看向外面素云，打量着对方高傲身材，跟漂亮面容，枯黄脸上不由露出狰狞，“你谁啊？给我出去。”

“她跟我是一起的。”林凡找了个可以落脚地方，看向旁边花雨，眼里再也忍不住流露出厌恶，还真是报应。

花雨浑浊眼里露出古怪，上下打量着林凡，忽然露出大黄牙，“没想到你还好这口，脱吧。”说着就要脱掉上衣。

“你可曾后悔过对叶雨做过的事情？”林凡一把抓住花雨胳膊，目光紧紧盯着对方，言语间充满狰狞。

阳光顺着窗帘缝隙悄悄溢了进来，像是一把匕首，捅破黑暗，可风轻轻晃动，吹动窗帘，吞没仅有的光明。

花雨微微愣住，浑浊视线闪过贪婪，甩开林凡右手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脸上狰狞越发明显，“都怪这臭婊子，才让我沦落到如今地步，我很不将她挫骨扬灰。”

“啪！”

话音刚落，素云忍不住冲进来，右手狠狠扇在花雨脸上，高耸胸脯随着心中愤怒一晃一晃，牙龈紧紧咬住，冰冷声音像是从深渊爬出来，“你不配当一个母亲。”

“一巴掌五百，不然我就报警。”花雨脑袋瞥向一边，揉了揉红肿脸颊，浑浊眼睛看向素云，露出发黄牙齿。

素云就这样盯着花雨，浑身被气得颤抖，过了好久，硬是从喉咙挤出一句，“你没救了。”

“转账还是现金？”花雨冲着素云露出淡淡笑容，发黄牙齿暴露在空中。

“给她一百万，让她可以安详过个晚年。”叶雨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花雨，看了好久，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点点沙哑跟失落。

她在素云身边呆久了，也知道对方很有钱，一百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轰隆！

外面天空伴随着雷声下起了暴雨，闪电潜伏在乌云身体中，剧烈疼痛让乌云落下硕大泪珠。

“呼！”

林凡深吸口气，说实话他非常不想给这家伙一百万，就算一分钱也不想给，甚至想要挖开花雨心，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最终还是无奈垂落手臂，从口袋掏出张银行卡，“这里有一百万，是叶雨让给你的。”

故意将叶雨两个字说得很重。

花雨浑浊眼里露出精芒，飞快接过银行卡，呼吸变得急促，不敢相信眼前事实，右手狠狠掐了下大腿，疼痛使得她龇牙咧嘴，不确定看向林凡，“真的给我吗？”

“我们走吧。”林凡深深看了眼花雨，对方自始至终都未曾感谢叶雨，无奈摇了摇头，拉着素云离开肮脏房间。

叶雨深深看了眼母亲痴若疯狂的样子，眼角充满悲伤，声音有些哽咽，“妈，我从来都不恨你，只是下辈子，我不愿再做你们的女儿。”

随着话音，消失在空中。

“发了，发了。”花雨手里捧着银行卡，如获至宝，在黑暗中舞蹈，像是深渊盛开的花朵。

林凡拉着素云走出来，地上坑坑洼洼溢满污水，雨滴像是晶莹珍珠不断落在地上，溅起破碎碎片，映出支离破碎的面孔，突然将外套盖在两人头上，看向对方，“准备，跑！”

素云双手紧紧抓住林凡胳膊，小脚飞奔，跑向外面，周围雨滴扑打在身上，带着点点冰凉。

终于回到车上，林凡抽出卫生纸擦干湿发，提了提已经湿透了的衣服，带着粘稠感。

刚才他将衣服大部分撑在素云头顶，导致自己除了头发外，全身都湿漉漉，反倒是素云，身上紧紧溢出几道雨滴蔓延的圆点。

“谢谢你们。”叶雨出现在后驾座，苍白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眼角失落一消而散，见过母亲后，她心中那道念想彻底放下，脸上又是露出犹豫，低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