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之前我让你们弄那个集装箱旅馆，弄的怎么样了？”李远赶走了宋佳佳之后，继续开始打电话。很多事情，以他现在的身份，不应该管的。比如他去年就跟侯文斌那群人商量，要做高端跟低端酒店。高端酒店还要等，等地产价格下来了再说。低端酒店很好做，类似胶囊旅馆，青年旅社那种，全部都是在大城市郊区，无论是自驾还是骑行，都能找到一个便宜的落脚点。集装箱旅馆就是其中的业务，属于很小很小的投资。李远平日是懒得过问这件事的。就好像他一个超级富豪，整天关心鸡蛋是不是涨价了一样。这个项目只是高端酒店的一种附带，提前做好供应链系统，前前后后根本花不了几个钱。五百个集装箱旅馆，包括一个中央厨房，加起来成本不到一千万。并且只在大城市周边才有客源，全国加起来也就二十个城市满足标准。只是到了现在，李远不得不去问一下，知道结果后心里塌实点。口罩机，熔喷布，他也是刚刚才让人投入使用，即便十二月底就有苗头了，他还是不敢动。因为提前动了就会有阴谋论。最近愈演愈烈之后，他才开始动手，这个时候很多别的资本也在下手，所以不显得唐突。只不过他们没可能快速弄到口罩机跟熔喷布。“整体建设已经完工了，不过还有一大半没能通上电。还有就是咱们收购的一家集装箱生产企业的产能有些过剩了，目前差不多还有五万多个集装箱在那边堆着，想问一下你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些生意，都是李远出钱，他们负责。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这些，人脉运作，流程规则，从小到大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甚至他们可以控制好效率，既可以以极快的效率搞定，也能以极慢的效率搞定。“继续生产，没地方堆了，就再去租一个地方，接下来我准备在全国开设不低于五百家集装箱旅馆，这点产能还不够。”李远并没有说什么接下来集装箱价格会非常贵。当前一个集装箱的成本是一千美元，明年六月份之后，会炒作到四万美元一个。他继续说道：“尽快通电，半个月内必须搞定，中央厨房也要开起来，比心这边采购了一大批助农产品，已经开始往各大厨房运输了，抓紧点。”“好。”李远补充道：“要注意用户生态，价格不重要，重要的是服务……”他觉得自己也挺无聊的，整天到处宣传什么服务理念。实际上这玩意再过十辈子也不挣钱。谁特么对偏僻地区的集装箱旅店有兴趣啊，顶多就是自驾游的过来修整，那样能带来几个收益？包括医疗方面，他采购了呼吸机，表面上就是为了完成跟迈瑞医药当初签订的合同。目前一万台已经送了七千台出去，还有三千台没送出去。人家不要。毕竟要了他的，怎么有借口高价采购国外的呢？即便送出去的七千台，肯定会存在各种倒卖的情况，可李远也管不了。跟侯文斌聊完之后，李远又给江一凌打了个电话。还好江一凌提前回去了，不像自己只能留在江州，毕竟年后那几天很重要，一旦回去之后就来不了了。还有一点，他每天接触的人很多，担心自己出现问题，回去把整个村都给连累了。“媳妇，这几天没出门吧？”江一凌：“没啊，就是爸那边有点牢骚。”“有牢骚也得忍着，我等下打个电话给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知道，小心一点总没有错。”“那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快了，过几天放假后就回去。”李远很快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李万河打了过去。他知道，很多人其实都在家里待不住，不过他对付自己老爹，有杀手锏。仅仅一句话，就让李万河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很简单，恭喜老李又要抱孙子啦……李万河听到这话就哆嗦，因为骨子里面的原则告诉他，不能把自家孩子放在外面。可又没办法带回家。怎么办？只能找李远要钱。要钱的话，李远说啥就是啥。还有一点，李远说了之后，会让他觉得老李家更对不起江一凌了。最后李远跟他说了一下呼吸疾病的问题，让他别到处乱跑，免得把孕妇给传染上了。他本来就已经很小心了，毕竟江一凌也有了孩子，村里还有两个小的。每天就是去村口遛遛弯，很少接触外人。现在被李远这么一说，连遛弯的想法都没了。老老实实在家看孩子就行，对江一凌再好一点……李远随后又给周冉冉打了个电话，又给舒妍琳打了个电话。这算是日常任务了，毕竟这个阶段十分微妙。不够重视，还没制定好政策。不过市面上已经开始出现抢购口罩的情况了。N95炒作到四五十块钱一个，成本也就三毛钱。于越跟姚应松，已经全部被李远调回来了。于越负责比心商城，姚应松在清河县那边负责防护服跟口罩的生产。因为仪器设备充足，原材料也充足，生产起来效率很快。N95跟医用外科基本是同步生产的，大部分工序是机器在做，人工要做的工序不多。所以前前后后也就招聘了几百个人，两班倒，把产量拉满。员工待遇肯定也不低，在小县城起薪也是一万六，后续李远还会进行一些补贴。虽然没啥技术，可几乎不间断工作十二个小时，也是非常累的。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到了1月19号，此时距离过年只剩下五天。终于，该来的来了，1月23号全国同步。这也是第一次跟所有人官宣了这件事的恐怖之处。一时之间，市面上什么都开始抢购了。比心商城第一时间官宣。“实名注册用户，可免费领取生活包，生活包内包括50支口罩，消毒液两瓶，一袋10KG大米，土豆萝卜白菜芹菜各自五斤。”如果按照平常来说，这个生活包价值很低，口罩也就一块钱一个，消毒液也就五六块一瓶，大米也就四五十块钱，那些菜说破天也就三四十。拢共不到两百块钱。但现在这个时候很贵，别说N95口罩，即便是普通放风口罩现在都要十几块一个。在这种时候，全网收到消息的人，都会成为比心商城的自来水，到处在群里传播。第一批认证的人，当天下午就拿到了货。当天晚上认证的人，第二天上午也拿到了货。因为李远早就开始往各大仓库送货了，发的都是库存。同时，比心商城里面其余的货也都有储备，很多人看见送上门这么快，都会在里面补充一些油盐调料，或者一些别的蔬菜，肉类。因为这件事的出现，很多人完全没有精力去关注别的事了。一直到比心开始满世界送物资，大家才发现李远这个首富存在感还是很强的。等他们关注到擎天资本的时候，发现不知不觉，擎天资本的规模又突破了四千亿。而昨天A股就已经放假了……李远最后十个交易日没做别的，就是安排郭蒙把账面上的钱全部进入了医药行业。最后十个交易日，医药题材的股票走势不错，但没有几个封板的，很多人也没意识到这件事有多大。只觉得是一件小规模的题材炒作而已。自从19号之后，江一凌给李远的电话就没断过。“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江州那边是不是很严重……”“嗯，现在已经不让出去了。”“那我找人去接你？”“不用，我这边还有事要忙，你在家好好待着，等我这几天忙完了再跟你打视频。”李远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于越跟姚应松那边的电话很重要。于越的电话打来了。“老板，现在我们这边的人都不敢配送了，双倍工资也不愿意……”“那就加工资，三倍工资，三倍不够就四倍！有人走了，立马找到中介，联系一些兼职的人过来。记住了，数据跟比心这边对接好，每一份生活包都不能出现问题！”“明白！不过姚经理那边的货有些不太好运出来了，最近运力受限了很多，全国都在疯狂压榨运力。”“那就找员工开车，一辆面包车也能拉不少过去，多安排一些司机，几天之内尽快到位。”于越最后小声说了一句：“老板，这样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在于越看来，李远即便不想赚钱，也完全可以保本出售。但是所有的东西全部赠送了？他知道比心商城的情况，第一天就有三千多万份订单，第二天更是直接爆发到了一亿八千万份。送不过来，真的送不过来。快递员这几天根本没得休息，于越让各个仓库领导人直接拿着现金发下去，目的就是刺激大家加班。李远也是有成本的。十万快递员跟中间运输环节的成本也不低。仅仅这两亿多份，李远至少要亏损一百亿。这个还是成本价，按照市场价来说，三百亿都不止。而且还不仅仅是这一点，后续只会更多。李远那个助农计划，采购了价值十几亿的农产品，土豆八毛，萝卜三毛，芹菜七毛，白菜四毛，足足占据了全国几十处仓储中心的半壁江山。一开始他还觉得都要烂在仓库里面了。现在……就资金层面来说，还不如烂了。只能说李远这边巧了……恰好遇到了一个可以送出去的契机。他不能说李远早有预谋，即便想到了这一点，也绝对不能从口中说出来。李远笑着说道：“什么代价？服务我们的客户，还在乎代价吗？”“其实根据我们快递员反馈回来的消息，很多人家里并不需要这些……而且很大一部分都是一家好几口人同时认证，每家都分配好几包……”“那又有什么关系？对了，荣耀那边的平板生产情况怎么样了？”“现在差不多储备了二十万部，不过产能可能会受限……”“让他们加班加点生产吧，扩大一下产能，到时候成本都算在我头上。”接下来的网课，会刺痛很多人的自尊心，李远决定把平板也送到位。他是以成本价拿的，但平均到每一部平板上，价格也在一千块上下。他不能用太垃圾的配置……“那……还是找银行借钱吗？”“嗯，借！”擎天集团欠了不少钱，算上找唐建军借的两千亿，总共已经负债接近三千五百亿了。物流仓储中心是借钱弄的，汽车生产线是借钱弄的，包括现在的人员工资，都是借钱弄的。“好，我到时候联系银行。”“对了，口罩供应不足，收货地址是一家人的，去掉第一份的之外，后续每一包只给十个，优先保证数量。”“明白。”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很多遍，因为许多决策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重要，于越也不好直接做主的。而李远这么做，树敌太多。比心商场免费送，一家五口完全能够领到足够的东西，商场还会有人买吗？别的平台东西还能卖得掉吗？尤其是趁机囤货准备转卖发财的人，不得恨死李远了？有不少地方，看见比心商城的快递员压根不让进。甚至他们的快递员还有被揍的局面出现。这些，他都会写在报告里面，不会打电话来烦李远。而此时，李远挂断了这边的电话后，给宋大龙打了过去。对于宋大龙来说，这段时间痛并快乐着。痛苦的是股价大跌，快乐的是猪肉价格暴涨。生猪出栏的单价能达到三十六块一公斤，市面上现在猪肉都能卖到三十多一斤。宋氏股份的业绩肯定会暴涨。尤其是最近，流行囤货，他们这边猪肉卖疯了。看见李远的电话，他很快就接通了。没人能拒绝跟李远这样的大佬交流，宋大龙还想继续跟李远套近乎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