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舟盯着女人湿润的眼眸,淡呵嘲到了眉梢,“沈知意,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疯了,一定是被你逼疯的。”
他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离开。
沈知意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忽然气恼般的把床头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短促而尖锐,一瞬间惊动了所有人。
……
清晨。
林屿舟刚推开门,一个烟灰缸直接砸了过来,擦过他的额角,重重撞在了身后的门上。
“你还知道回来?!”林成弘撑着拐杖,怒不可竭。
林屿舟蹙额,“爸。”
“别喊我爸,我不是你爸!”林成弘撑着拐杖,胸腔的怒气翻涌,“昨天晚上好好的,你非要丢下知知出去!你安的什么心!”
林屿舟眼眸微暗,他答,“工作上有点事。”
“呵,”林成弘冷笑,“是工作上的事,还是其他,你自己心里比我清楚!”
话落,楼上传来了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佣人跑下楼,磕磕绊绊道,“老爷……大小姐已经把书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完了,人也受伤了……”
林成弘皱眉,转头睨了眼林屿舟,“还不上去看看?”
林屿舟闻言上楼。
到了书房门口,他轻扣门,“沈知意。”
书房里寂静无声。
林屿舟想到之前沈知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最后一身伤,想也不想推门闯了进去。
门刚推开,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瓶残片中的女人。
沈知意穿着白色的长裙,漆黑的长发下面庞温淡到没有表情,看到林屿舟,她嘲讽般扯唇,“你回来做什么?”
林屿舟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面的血痕触目惊心。
沈知意从小到大一直有个癖好,只要心情不好,就喜欢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