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玉颜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只是想来想去,贼人大费周章跑来这蔺南城里掳人,然后又做局,把我父母骗了出去,究竟为了什么?”
“我阿爹是远近闻名的香根,这件事别说蔺南城里,只怕满大云和香沾点边的人,都是有所耳闻的,更何况在这西南高原和南瓯女国。不管这事儿是谁的手笔,总逃不过是为了制香这件事。陈老爷走南闯北,这几年可曾在大云听过何处有突然声名鹊起的大香师?”
看着陈焕章摇头,米玉颜又道:“可妩娘姐姐说南瓯皇宫这一两年,却突然有了新的制香师,所以,我想去南瓯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爹娘和弟弟,我都得去看看。陈老爷直管放心便是,到时候,我定会小心行事,必不会牵累到你和妩娘姐姐身上。”
陈焕章微微叹了口气,不得不说,米玉颜分析得很有道理,她既然提了出来,如果自己不帮这个忙,她定会再想别的法子,她有本事有主意,不是自己能拦得住的,倒不如把交情坐实了,无非就是南瓯那个铺子而已,现在也已经式微,就算到时候坏了事,他也没有什么人手折损在那里。
更何况,有米玉颜这么个人在那里,是福是祸,尚且难说,兴许有些别的收获也未可知。
想通此节,陈焕章当即便点头道:“那花娘不妨直说,想要我如何做。”
米玉颜笑了笑,她知道陈焕章能想明白,便只摇头:“眼下不需特别做什么,只要拿着我这个方子,就说在东边得的,请我家大伯娘帮忙牵线便是,后头的事,全仰仗陈老爷和妩娘姐姐,尽快运去南瓯把货铺开。这些事,陈老爷和妩娘姐姐可比我在行,就不用我多说了。”
陈焕章立时明白,米玉颜这是要用孟氏的名声,把这款香膏在南瓯卖火,这个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将来她要如何出场,以什么名义去南瓯,他却一时还猜不透,但是既然已经应了下来,他也不再磨叽,直点头道:“花娘能允我多长光景?”
“尽快,若我说最好明年百花节前后便得把路铺好,不知可否得行?”米玉颜问道。
陈焕章点头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也别再拖了,便请花娘把方子给我,再请你大伯娘出来吧。”
米玉颜早已做好准备,当即便从袖袋中拿出了那张香膏方子,递到了陈焕章手上。
陈焕章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款香膏的主方是珍珠粉,其余的配料都稀松平常,倒是有两味,看起来有点像是药材,便干脆问了出来:“这两位,是药材吗?”
米玉颜点了点头:“是两位药材,不过其中有一味药材,不是很常见,可能要到万寿观才能找得到,但是用量不大,主要是镇定修复所用,还能辅助珍珠粉发挥更大的效用,因为人在晒了许久日头之后,肌肤是有损伤的,只有先镇定再修复,才能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和效果。”
当然,这膏方看上去简简单单,外行人看不出究竟会有什么门道,便是内行人,可能也看不出这两味药材和其中添加的花油,会产生怎样神奇的效果,甚至以后还可如何改良,或是变化出其它品类,米玉颜并不打算多说。
至于这方子究竟怎么来的,陈焕章既是不问,米玉颜自然也不必解释太多,实际上和山门的虽有关系,但关系真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