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胜老实认罪后，这起案子也能顺利结案了。

公安局的刑警们纷纷感叹着，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

“等一下，在大家回去之前，我有些话要说。我知道大家很辛苦，但是这些很重要。”杨靖宇表情严肃的审视了一圈自己的手下。

刑警们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妙，老实的在位置上坐下了。

“案子破了，当然是值得高兴的。”杨靖宇把桌上的杯子来回挪着，“但如果能早点破案，那些躺在停尸间里的人，就很有可能还活着，你们要记住这一点。这也是我把这位网红侦探请回来的原因，希望你们能学到一些东西，不管是从哪里，只要能帮助你们破案就行。”

说到这，杨靖宇用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下一次！让我们在出现第一个受害者的时候就抓到他，这样后面的十几个人就能活下来！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刑警们整齐的应了一声。

“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杨靖宇焦躁的挥了挥手，“都忙了一晚上了，去休息吧。”

刑警们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蹑手蹑脚的离开了，仿佛怕惊动了谁似的。

这之后，杨靖宇转向了韩信，脸上突然布满了和蔼的笑容：“小伙子，你的前途无量啊。警察与坏人的对峙在根本上是处于劣势的，因为坏人总是占据先机，而警察只能打后手。所以我们这类人一定要比坏人更聪明，才能赢下对局。”

“是。”韩信点了点头。

杨靖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也回去吧，这次的事我会跟老凌那边说一声的，看能不能给你记个功或者发个奖什么的。”

说完，他便深呼吸了一次，仿佛是慷慨就义似的，向公安局门口那边走去。

直到杨靖宇穿过人群，韩信才知道他为什么这副模样。

受害者的家属中有几个人冲着杨靖宇怒斥起来，韩信估摸着他们应该是在斥责警方破案不立，拖了一年才解决。如果早点破案，后面那些受害者都可以活下来的。

但是这种事其实也不怪警方，就像杨靖宇说的，在这场对弈中坏人不仅占有先机，还不受法律的束缚。尤其是遇到孙国胜这种聪明、残忍、自律且对警方流程有一定了解的人，会更加难办。

警方并没有做错什么，真正应该被责备的，是这个狡猾又残忍的犯人。

“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了呢。”看着向家属们鞠躬道歉的杨靖宇，赵琳姗有些唏嘘。

“大概是不想让后辈们寒了心吧，忙了两天一夜就为了让凶手受到惩罚，结果还要被受害者的家属们斥责，心里该有多难过啊。”韩信说着，摸了摸赵琳姗的脑袋，“好了，这次我来庆崇市的案子也可以结案了，去约会吧？”

赵琳姗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嘟囔道：“先回房车吧，换身衣服，下午我们去看个电影然后吃顿饭。”

“顺便去找个地方把房车的水和油补给一下。”韩信点头道。

正准备从人群侧面溜出门，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妻突然拦在了他们面前。

“我看了视频，就是他，没错。”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手机，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