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将两份离婚协议书签好字,自己收起了一份。还有一份放在了贺廷深的床头柜子上,离婚协议里的条件全都倾斜到苏青禾这里。
她还是签字了,未必将来真的拿贺廷深的东西。
可若不签字,估计两人还要为此拉扯。
离个婚,贺廷深一无所有。包括以后日子也都紧巴巴,苏青禾摇头轻笑。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接下来的一天都没有看到张露露过来搞鬼,不过倒是听叶芬芳说听到张露露在讲苏青禾虐待贺廷深的事情。
还说杨彤心拉张露露不知道嘀咕了什么。
叶芬芳讲给苏青禾听的时候就在苏青禾家的院门口。
路口不少人经过。
手里拿着鞋底的婶子们各自带着自己听到的瓜互换消息。
“说苏青禾虐待贺连长纯属胡扯。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谁不知道贺连长养的多好。”
“贺连长是裴盈盈去医务室又生病去医院的时候才复发的吧?”
“嗯。苏青禾这人毛病多,就是对病人好。”
“对对。我婆婆说那是有医德。生活中个人的品德未必好。”
“对,苏青禾有医德没品德。”
……。
苏青禾:……。你们这么会讲话,下次别讲了。
“青禾啊。你这个人脾气不好喜欢打架,不过比张露露一副总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多了。
我大不了跟你打一架。
要是敢骂张露露一句。旁人不说,就我家那口子都以为我欺负死她了。”
有个嫂子推着自行车经过停下来替苏青禾说了两句。
苏青禾可不想听这些。
“叶嫂子,我回去了。这几天托你帮我看着菜地。”
“行。我也回去做饭了。”
旁边还在说话的人见苏青禾没有应和她们,心里老大不舒服了。
有人不高兴道:
“苏青禾。没看大家伙都为你说话吗?你都不表示几句。”
苏青禾站在院门口,收回了踏进院里的左脚。见是和张山老娘时常在一起唠嗑的一个婶子,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漫不经心道:
“我纯粹自己和张露露八字不合。遇到了直接干架就行,不想背后声讨她。”
那个婶子撇嘴,“哼。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欺负人家闺女?”
“婶子。你是墙头草吧?我不喜欢跟你们这样的人废话。欺负了又怎么样?你问她敢去报警吗?”苏青禾说到后面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要是真认定我做了坏事,就应该去报警。不是靠你们这些人嘴巴声讨。”
“叶嫂子,我回家了。”苏青禾冷冷的斜睨了那几个脸色一变的女人,随即跟叶芬芳打了个招呼推开门进去。
屋里。
贺廷深正在收拾行李。
一个不大的绿色行李包,装上几件衣服。洗脸毛巾,牙刷这些全都放在里面。
“青禾。这个行李包给你装衣服。”
贺廷深这几天养的不错,刮了下巴密密的胡茬。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背心,同色的大裤衩。
“贺廷深。大院里的流言蜚语知道吗?”
“嗯。”贺廷深皱眉点头,他从前是没有注意。
注意了之后,让小刚打听告诉了他。
“青禾。我跟张嫂子没有关系你信吗?”贺廷深有点局促不安,他始终搞不懂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还有人会有这样的念头?
跟自己的嫂子,想想都让他浑身鸡皮疙瘩冒起来。
忒恶心。
苏青禾认真的看向他的眼睛,他深邃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坚毅清澈。
“我相信你,不过你没有边界感。一个招呼不打,在她家待到半夜。”苏青禾如今已经释怀了,“贺廷深,将来你娶了别人也是你要面对的问题。”
“我从没有在她家待到半夜。而且每次都不是我一个人去。”
贺廷深眉心皱的更紧了。
他不喜欢解释什么,清者自清。
可面对苏青禾,却莫名不想她误会自己。
苏青禾疑惑的看了他。
没再多嘴问一句,反正两人也没到多嘴问的时候。
苏青禾默默的回到房间收拾自己的衣服。
留下贺廷深一个人在客厅里苦恼。他最讨厌的就是繁杂的人事关系,所以才不喜欢转业到地方上。
没想到一个家属院居然也有这么多风波。
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
懊恼的坐在沙发上,贺廷深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重复以前的片段。
他喜欢去回忆遇到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