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爷爷家出来。
苏青禾右眼跳了好几下,用力拍打自己的右手心神不宁。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苏青禾让黎灵一回家,说自己还有事情不陪她去吃饭了。
刚刚下了公交车就看到叶芬芳一路跑过来。“青禾啊。你去哪里了?到处找不到你人,你家贺连长出事了。”
苏青禾心里一惊,不会是要当寡妇的节奏?
离异总比当寡妇好吧。
“出什么事?”
“贺连长受伤送去军区医院,你赶紧去军区医院看他。”叶芬芳一脑门子的汗,“我这里有钱你先拿去用。医药费都是公家的,可你也得买点生活用品。”
家属院的人都知道照着苏青禾败家的速度,家里肯定没有存钱。
叶芬芳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包,“我没数这里多少钱。你赶紧拿着去吧。”
“嫂子。我有钱不用你的钱。”苏青禾推辞。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赶紧的走吧。”
叶芬芳催促她,又看到有人开车从部队出来赶忙招手,“哎哎,同志。这是贺连长媳妇,你载她去军区医院。到了市里给她放下让她坐车也成。”
开车的战士停下来。
“上车吧,嫂子。我们也是去军区医院的。”
苏青禾见叶芬芳热情大方,自己也不矫情握着手帕上了车。
坐好后着急的询问开车的战士,“同志。你知道我家贺廷深怎么了吗?”y
“嫂子。我跟贺连长不是一个营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说贺连长受伤进医院了。”
想到今天自己心神不宁,苏青禾还是害怕的。手心里都是汗水,一路上也没有心思看外面的景色。
只心不在焉的催促开快点,整个人颠簸的快散架了总算到了军区医院。
开车的战士来军区医院有其他事情。
跟苏青禾说了两句话,跑去其他楼。
苏青禾自己问了医院里的护士,才知道贺廷深做完手术已经转到病房里。
军区医院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
据说当年是教会建的房子,也是用来当教会医院。因为年代久远,里面的墙体有些地方破旧。
顺着护士的指引来到住院部。
贺廷深住的是双人间,里面还有另外一个病人。
从窗户看见去里面两张单人铁床,床边放着土色的柜子,两把椅子。
另外一张床上躺着一个30多岁的男子。旁边坐着三四个人。
贺廷深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仔细的给贺廷深擦手。
旁边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贺廷深看。
“同志,你家男人怎么样了?”隔壁床有个妇女走过来问道。
苏青禾赶忙进屋。
屋里的人全都看向苏青禾。
似乎在说这个姑娘找谁?
苏青禾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母女两人居然是昨天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一对。
想到她们当初说的话,再联想到贺廷深昨晚似乎深夜才回来。
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姑娘,你找谁?”先前问话的人又问苏青禾。
“我是他媳妇。”苏青禾指着贺廷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