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拿了一块桃酥咬了一大口。没喝水有点干顶不住啊。
怕被噎死的苏青禾吐掉嘴里的桃酥。
赶忙捏了两颗樱桃丢进嘴里。
张小蛋嘴巴张的大大的。“婶子,你吐的时候看准了吗?”他指指自己张开的嘴巴,露出一脸苏青禾是个败家婶子的表情。
“你又不吃。我吃一口吐一口怎么了?”
张小蛋赶紧跑过来,死死抓着苏青禾的裤腿。“我吃,我吃。你别再吐了。”
苏青禾笑了笑,将手里一斤桃酥都给了张小蛋。
又从篮子里抓了一把樱桃想递给他。“吃吧。这个樱桃可甜了。”
“那也没有桃酥甜。”张小蛋赶忙把桃酥兜在衣服里,露出半个小肚子。
肚脐眼周围一圈黑黑的泥垢。再看他的手,指甲里的污垢积累的很深。手背上看不清皮肤原本的颜色。
想到之前原身总是抢他的桃酥吃,胃里开始打架了怎么回事?
“婶子,你下次想要丢桃酥记得喊我一声。”张小蛋走了几步路又回头嘱咐苏青禾。
“喊你做什么?”
“笨婶子,我在后面捡桃酥啊。”张小蛋吸溜了一下空气里的味道,“我去把桃酥藏起来,我奶奶看见了会拿给张小逃吃。”
看到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张小蛋,苏青禾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小家伙很可爱。
苏青禾挎着篮子赶紧回家,一身泥土汗水黏糊糊难受。快到家门口,遇到几个拿着鞋底坐在榆钱树下乘凉的妇人在说话。
穿着蓝色劳工布衣服的女人用胳膊肘拐了旁边的人,嘴角撇了下。那些人一脸嫌弃的转头看向她。
这把苏青禾给整不会了,她是又干了什么事情吗?
日常被嫌弃的一天。
苏生难过。
原身蛮不讲理也挺好,最起码不会吃亏。但凡性子软和点的,估计都被这帮人欺负死了。
见苏青禾走到她们旁边,几个人开始提高了音量。
确保苏青禾听见,别人听不见。
“不要脸,仗着猎户的闺女有力气专门欺负杨老师。”
“杨老师一个城里姑娘怎么打得过她。”
“这种人就该赶出去。”
“贺连长娶了这种人够倒霉的。文工团的方同志多好的一姑娘,还去照顾过贺连长。”
“猎户的闺女倒是会撬墙角。”
……
好家伙,这帮街道小道消息的传播者替杨彤心打抱不平。
方同志莫非就是贺廷深喜欢的人?
苏青禾转身盯着那几个长舌妇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杨彤心没告诉你们什么事情?你们也想被我揍一顿?”
那几个妇人眼睛瞄了苏青禾身后,全都低头不说话。
“苏青禾,你一天到晚就给我闯祸。想打架是不是?”一声怒喝如同炸雷一般响起。
洪亮的声音吓得苏青禾心尖跟着颤抖,在地上的影子被吓得歪了歪。
贺廷深一脸冷冽从后面走来,旁边还有杨彤心的男人赵海。
赵海脸色黑的难看,自家媳妇被揍还不能打回来。
“苏青禾,我家彤心胆小面子薄。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来找我说。你瞧瞧你把我家彤心打成什么样子?”
“她一个老师,跟你村姑不能比。”赵海一开口就是苏青禾犯了十恶不赦的错误。“你别把农村的那一套带到咱们大院里。咱君子动口不动手。”
苏青禾算是体会墙倒众人推的滋味了,明明是杨彤心的错怎么都说她?
她斜睨着眼睛,嘴角带着冷意。“赵连长,杨彤心怎么跟你说的?”
赵海憋着一股气看向贺廷深,“贺连长,你说说你媳妇。我一个外人不好说。”说完冷冷睨了苏青禾大步离开。
“你别看我。这件事不赖我。”苏青禾自动屏蔽贺廷深的冷冽,再来一次肯定再补一脚。
“你踹她了吗?”
“踹了。”
“骂她以后要死的时候跪在你面前求你也不救她了吗?”贺廷深每说一句话,后槽牙咬的咯吱响,脸色黑沉的难看。
看向苏青禾的眼睛里带着滔天怒意。
他以为这个女人想开了,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赵海带着杨彤心和王芳找他哭诉的时候,他是恨不得把苏青禾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