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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车在密云以北地区,以及天津沿海地区大为流行,在北平的使用范围不如两地。
从北平的火车站出发,一列运载粮食,豆料,火药,炮弹等物资的蒸汽机火车,两日抵达密云北部最北边的火车站,然后通过帆车运输到八十里外的军营。
清初的时候,整个草原的人口为两百万出头,清末的时候下降到一百多万。
如今明初,草原人口不足百万,在漠南漠北这片地区,估摸只有数十万。
失去了万余的青壮,可以说让塞北大伤元气,至少需要十年才能恢复起来。
新军没有收到回军的消息,他们仍然驻守在塞南。
九千人,加上数千牲畜。
人吃马嚼一切物资都由内地供应。
“嘘!”
竹哨声音吹起。
清理出来的平地上,两队各十一人的队伍穿着轻盔甲,随着哨声响起的那一刻,互相开始冲撞了起来。
一名汉子紧紧的抱着竹球,左冲右突。
好几名大汉追逐他,拉扯他。
身边的队友赶来掩护他。
没有多久,二十来人就滚到了一起,你推我攮,此时,竹球飞了出去。
有名机灵的汉子,竟然没人注意到他,给了他机会。
他腾空跃起抱住竹球,然后转身飞奔,他的身后是撒开腿奔跑,想要追上他的人们。
“好。”
“快跑。”
“追呀。”
“截住他。”
在场边无数人的叫喊声中,那汉子把竹球狠狠砸入了对方的竹筐里,丝毫没有要给对方留面子。
“诶呀。”
“你们都是瞎子啊,这么大个活人看不见。”
“威。”
“威。”
“彩。”
越来越多的声音统一起来,汇聚成一个个的喝彩声。
月余前的胜仗,他们已经不在意了,注意力被军营的竹球赛吸引,为了自身队伍的荣誉奋斗。
各哨之间进行比赛,最后代表自己的小营,在营进行决赛。
决赛胜利的队伍,代表自己的营,在军进行决赛。
现在是营决赛。
有七支队伍参加决赛。
分别是开平新军一营的步兵甲字营,步兵乙字营,步兵丙字营,炮兵营,骑兵营,探查营。
每个营的竹球队,来自哨中队里的什。
军营的规则。
不允许挑选,只有满什的队伍。
也就是说参赛的队伍,只能来自一个什,也就是什的队伍,这种军中规则追求的不是比赛水平的极致,而是团结和集体荣誉精神。
场上比赛的,是代表探查营和步兵甲字营的两支竹球队伍。
探查营号称营最精锐的小营。
这个号称得罪了所有的小营,包括骑兵营和炮兵营都不服气,但是他们的队伍被淘汰了。
现在人们关注场地上,步兵甲字营一哨三队二什的队伍。
“狠狠的揍那帮老黑。”
骑兵营那边,有人大声的叫道。
看来许多人都对探查营不满,他们更愿意步兵营赢得胜利,狠狠打击一下探查营的傲慢。
输了一分的探查营的队伍,他们趁着休息的空挡聚在了一起,商讨下面的战术安排。
“不能粗心大意了。”
“论体能素质我们比他们强,可是对方也不弱,更加的狡猾,如果接下来各位不能力以赴,输掉了这场比赛,你们不觉得丢人,我是没面子的。”
“探查营!”队长喊道。
“必胜!”
其余队友们齐声大吼。
草原上的天气已经很寒冷了,一个月的时间,仿佛变了个世界,但是这些汉子们汗流浃背。
他们的盔甲是重要的军事物资,平常都需要精心保养。
如今。
他们身上的盔甲满是“伤疤”。
这些以往重要的军事物资,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已经奢侈到可以用来比赛使用,为士兵们提供身体保护。
而他们身上的一套盔甲,哪怕是现在的大明内地也很宝贵,更不提周边的势力。
往往一个小部落,能有十几套的盔甲,就能挡住周边部落的窥视,安稳的守住自己的牧场。
现在的比赛场地上,这两支队伍用了二十二套盔甲。
在营比赛时,就用了将近两百套盔甲。
那么放在军,将会使用六百余套。
就为了这一场寻常的赛事。
这些本该在战火中出现部分消耗的盔甲,竟然“奢侈”的消耗在了此地。
如此的变化,新军的军士们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常常忽略了盔甲的“宝贵”。
因为在新军。
没有任何军事物资谈得上“宝贵”。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而在炮兵营,实炮演练是常态,所以在月余前的战争中,炮兵们的大炮打的又准又狠又快。
“我们的体能比他们强!”
步兵甲字营一哨三队二什的队伍,同样这么说道。
“接下来在对抗中,我们要继续保住我们的优势,最终赢得比赛,打出我们甲字营的威风。”
“彩!”队长喊道。
众人围成一个圈,一起拉着手,齐声大喊:“彩!”
两支热气腾腾的队伍,又在赛场上重新洒下汗水,发生了更激烈的对抗。
一边要追逐分数,一边要保住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