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的行为,不就是为了拉拢士兵,让士兵愿意付出性命,为主将奋力厮杀。
“原来如此啊。”
葛诚半信半疑。
朱棣则深信不疑。
在塞外的时候,他看见士兵们战心激烈,人人想早点打完仗回家,所以才敢行险招。
最终获得了功。
士兵们愿意打仗,才是胜利的关键。
否则任哪位天才的将领,当手下士兵们没有战心,也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咱是燕王,只咱的身份就能拉拢下面士兵的人心,那朱能不过是普通的百户,能获得如此多的人心,寻常武官可没这份本事啊。”
“这般说来,那岂不是大公子眼光也不错,有识人之明。”
葛诚笑道。
朱棣闻言又不开心了。
朱能此人,他是必定要用的。
人才难得。
而且对方还是他的亲军出身,本就是自家一系的人,哪里有把人才往外推的道理。
可是既然要重用,长子却先下手为强,在别人还未起势的时候,下手盖了他的印记。
朱能以后的地位越高,越会站到长子那头。
否则此人就是小人。
这就很膈应了。
家业肯定是儿子们的。
但是作为藩王。
可以他给,但是不能儿子主动伸手。
自古以来的道理。
哪怕是寻常人家也是如此。
有儿子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就主动抢占父亲家产的道理吗。
“得给他一个教训啊。”
燕王摸了摸下巴,情不自禁的说道。
做父亲要教导儿子。
他决定给朱高炽一个很深的教训。
一旁的长史葛诚,不但没有劝阻自家主公,避免家庭不睦,反而笑着主动为燕王出谋划策。
“把大公子的钱拿走。”
燕王府虽大。
来钱却不容易。
北平城中所有都大户富人与百姓们的钱财,合起来不可计量。
但这不是燕王府的钱。
税收是固定的,去处也是固定的。
大公子手里可是有了快近万两银子。
这多出来的银子,可以解决好多事情,总比从百姓手里征收要好吧。
苦一苦大公子,高兴所有人。
葛诚说的太直白,倒是让朱棣不好意思了。
他说了这许多的道理,不就是想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解释么。
真要是儿子不听话,打一顿不就好了。
“怎么好拿儿子的钱呢,哪有这么当老子的。”
朱棣竟然有些扭扭捏捏,老脸发热。
“燕王啊!”
葛诚装模作样的指责。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大公子虽不大,却是懂事的孩子,他不会抱怨的。”
“长史说的对。”
燕王心里愉快了。
“嘿嘿。”
“呵呵。”
车厢里传出了两个笑声。
葛诚支持了大公子这许久,把大公子几个月来赚的钱,留心的一清二楚。
大致有多少数目,明白无误告诉了燕王。
“还得给他一个下马威,不然不好拿捏他。”
燕王可不想传出去不好听的话。
堵不住儿子的嘴,让他天天在外面瞎咧咧,朱棣也不愿意。
“大公子闹得太过分,把北平城闹得鸡飞狗跳,太不像话了。”
葛诚收起笑声。
“是咱这个当父亲的失职啊。”
两人十几年的默契,委实天衣无缝,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