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
原来他们几兄弟还小,都在应天府读书的时候,互相之间关系还不错。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几兄弟之间有了隔阂,互相之间有些提防。
二哥三哥都是如此。
“有煤矿主出面,那几个下人跑不远。”
“燕王的意思是?”
葛诚迟疑道。
朱棣点点头,肯定了葛诚的猜测。
燕王府。
葛诚打理一切。
没有点默契,也不会有两主臣之间的信任。
“捉到这几个人后不要大张旗鼓的处理,更不要闹到官府,否则咱和二哥面上都不好看。”
“不久咱就要去应天府见父皇,二哥也在应天府,他破罐子破摔,咱惹不起他啊。”
“知道了。”
葛诚了然。
就这几个下人的行事作风,平时不知道做了多少恶。
杀得不冤。
偌大的北平府,消失几个人算什么事。
“到了。”
外面的侍卫伪装成的车夫说道。
普通马车。
正好停在一家院外。
巧合的是。
前几日朱高炽也来过。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谁呀。”
院门打开,朱能见到了两个身影,吓得一哆嗦。
“燕……燕王。”
两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朱棣亲自扶住对方,满脸的温和。
“进屋说话,不要惊动街坊。”
里间。
妇人好奇。
怎么没有听到丈夫的话了,来人到底是谁啊。
不会又是贵人吧。
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丈夫何德何能,哪里这么多贵人会看上他。
“咚咚咚。”
刚一进院子,朱能立马磕头。
燕王亲自来看他。
他太感激了。
也只有磕头,才能表达他内心的激动。
“你受伤的事,本王已经知道。”
朱棣径直做到刚才朱能坐过的板凳上,不远处是煤炉,里面的蜂窝煤烧的正旺。
“小的吃了败仗,理应军法从事。”
朱能请罪道。
“本王了解过,非战之罪,而你能保下你手里的兄弟们,可见你的才能。”
大漠敌踪难寻。
刚进入大漠的时候,朱棣派出了不少小部去搜寻。
野外偶遇敌人大军,临危不乱边打边退,坚持到援军赶来。
说起来平平无奇。
但是朱棣深知其难。
换做一般人,早就崩溃了。
而且。
此人的父亲原是自己亲军的副千户。
做完了紧要的事情,北平府内的人才也要开始拉拢,朱棣第一个找到了朱能。
“咳咳。”
葛诚突然咳嗽两声。
朱棣顺着葛诚的示意看望去,竟然看到了正屋门口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个红木雕花食盒。
盒子不稀奇。
稀奇的是明显是盒子上有燕王府的标志。
还有。
哪里有把桌子放到门口的。
这是何意?
朱棣露出探究的目光。
朱能羞愧的满脸通红。
臭婆娘。
就喜欢显摆。
生怕左邻右舍不知道大公子来过,特意把桌子搬到门口,把大公子送的食盒摆上去。
这让他怎么解释嘛。
丢人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