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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特里普说。“你能稍微留意一下前面吗？”

他仍然抓着塞夫的肩膀，保护塞夫不倒在地板上。

杰克轻声咕哝了一声作为回答。

然后带塞卡穿过旋转的厨房门，进入厨房。特里普这才放开了他。赛夫立即走开，给自己留出一些空间。他靠在柜台上，因为他的腿发抖。

一切都结束了。

卡莉找到了他，现在他的家人知道他在哪里。他们回来把他拖回家只是时间问题。而这一次，他的叔叔不会来帮助他了。

特里普站在门前，他看着塞夫，他平常随和的微笑变成了微微皱起的眉头。“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

他紧张，双手紧握身后的柜台把手。恐慌刺激着他的心脏，每一次剧烈的跳动都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他的喉咙被堵住了。

“没关系，孩子。”特里普的声音低沉，令人安心。他留在原地，让两人之间保持着距离。“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是你的姐？”

赛夫颤抖地点点头。

特里普摸着下巴。“好吧。你们合不来，是吗？”

不。

“这显而易见。好吧，她不会再来这里了，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一点。”特里普笑容紧绷，但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威胁而不是安慰。

他咽了口口水，眨着眼睛，眼里的湿气涌上心头。如此愚蠢。他用手臂擦了擦眼睛，但这并没有多大帮助。他的情绪崩溃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更糟糕的是，特里普正在看着他。男人沉默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提到了一场葬礼，是不是——”

他无法控制了。泪流满面。悲伤就像一个伤口，被戳破并它被卡莉的残酷话语戳得流血，现在特里普还不如打它一拳。他转身离开他的老板，双手飞快地捂住脸，尽管他的肩膀在颤抖，喘息抽泣。

“哦。”特里普听起来很震惊。“哦，对不起。”

他坐在地板上，背靠在柜台内置的柜子上。特里普蹲在他身边，拿着一卷纸巾，一次撕下一张。塞斯接过，擦掉不停流淌的鼻涕和眼泪。

一堆湿漉漉、皱巴巴的地板上很快就堆满了纸巾，但两人都没有在意。最终，赛夫终于恢复了对自己的控制，他像块软布一样坐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抽鼻子。他的头一阵阵疼痛。

“好一点吧？”特里普问道。

他的感觉并没有好转。他只感到疲惫和痛苦。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特里普叹了口气。“听着，孩子，我对你所经历的事情感到抱歉。也许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不！”赛夫脱口而出。那是这是他最不想要的。“我不能。我、我想工作。”这让他有事可做，有事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特里普似乎明白了，因为他没有再追问。“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孩子。”

“是的，”赛夫吸鼻子。他展开一张湿纸巾，第一百次擤鼻子，发红的鼻子不舒服地刺痛。

“对不起，”说完后他咕哝道。他已经筋疲力尽，无法为这整件事感到尴尬。

“没什么可遗憾的“”特里普扬起眉毛。他看了一眼地板上散落的脏纸巾。“不过我想在这之后我的厨房需要好好打扫一下。”

对，现在必须对整个厨房进行消毒才能继续做饭。好吧，至少是地板、橱柜和他的围裙。所有这些都潮湿且充满鼻涕。

“我会把它清理干净的。”

“不，不用了。我电话给赫尔带你回家。我相信她会为你准备一些热茶和烤宽面条。”

“为什么？”

特里普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帮助赛夫也这么做。“就按老板说的做，好吗？”

塞夫想要争论，但只要一看老板严肃的脸就足以让他平息任何反对意见。

“很好。现在，你能自己收拾烂摊子，我会很高兴的。”特里普指着散落在地板上的皱巴巴的纸巾。“就这样，没有别的了。明白了吗？”

赛夫心中涌起一阵感激之情。他看着特里普离开了厨房。尽管他的眼睛还有些湿润，勉强挤出一丝颤抖的笑容。至少我的老板人很好。

过了一段时间，他安静地坐在比克太太的沙发上，肩膀上裹着一条温暖的毯子，双手捧着一杯她的奇怪的辛辣茶。烤宽面条的香味弥漫在她的公寓里，这是他们晚餐留下的挥之不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