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会吗?”
童年无忌,喻立洋这么一句问话,忽的让原本没感觉的围观群众心里起了疑。
围观群众都是来吃瓜凑热闹的,对机关术一窍不通,见苏秋白研究十来分钟都没动静还觉得正常,毕竟在他们理念里机关术本就是极其困难的,光是图纸就生涩难懂。
想到密室逃脱这档节目里,苏秋白开机关锁花费时间一向很长。
至于司笙
司笙的手法太另类了,他们很难进行具体的比较。
所以一开始,谁都没觉得不对劲。
现在喻立洋一说,有些人回忆起喻立洋画图的速度,渐渐察觉到一点违和感。
——还是说,喻立洋画的都太简单了,留给苏秋白的正好是最困难的,所以苏秋白才需要慢慢研究?
苏秋白看了喻立洋一眼,轻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小洋,你给姐姐一点时间。”
宋康蹲下身,伸手去拉喻立洋,却被喻立洋下意识避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僵住。
喻立洋没理宋康,继续跟苏秋白说:“那姐姐你慢慢想,我不急的。”
说着,他又走到一旁,爬上石凳,跪在上面,半个身子伏在石桌上,伸出手指指了指图案,又指了指卡住的图形,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众人:“”小弟弟我们听不懂。
苏秋白:“”听懂了,但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喻立洋,下意识抿了抿唇角——真的有“天才”这一说吗?
这小孩儿一点都不简单。
“姐姐,我被卡在这里了,这里该用什么方法衔接呢?”喻立洋眨巴着眼,似是天真无辜地朝苏秋白询问。
苏秋白:“我再看看。”
这天,越来越热了。
司笙坐在保姆车里,捧着用保温杯装的冰镇酸梅汤,小口小口地喝着,瓶口还冒着丝丝的凉气,舒适又惬意。
视野正好,透过车窗玻璃,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那一群人,偶尔还能觎见苏秋白僵硬的神情。
苏秋儿托着腮,欣赏着苏秋白难看的表情,内心非常愉悦。
端详片刻后,她扭头问:“堂主,真的可以难倒苏秋白吗?”
“嗯。”司笙躺得舒舒服服的,拉着漫不经心地调子开了口,“她最多还有二十分钟,这点时间,以她的水平能搞懂设计了个什么不就不错了。”
一个最简单的机关锁都要研究半天的,对这一行是真的没有天赋。
就拿来糊弄一下外行人罢了。
苏秋白估计自己心里有底,所以先前全网拿她的机关术说事时,她从不正面回应,只是默默收着享受机关术带来的热度。
脑子是有的。
听到司笙的评价,苏秋儿没太当回事——
毕竟司笙是单枪匹马将苏家机关城的机关各个击破且毫发无伤走出来的牛人。
以司笙的角度出发,基本所有研究机关术的人,在她这里都是渣渣,不够瞧的。
苏秋儿问:“那她的水平怎么样?”
司笙简单评价:“不如喻立洋。”
苏秋儿:“”这评价有点伤人,不过落到她耳里,格外悦耳。
索性闲着也是闲着,而苏秋白那边的结果无需多看,司笙懒得多看一眼,喝着酸梅汤玩着数独,过了好半晌后,才想到什么。
她问:“你们苏家人人都学机关术?”
“差不多吧。”
想到往事,苏秋儿眸色一暗,点点头。
“你没学?”
“我没天分。真的,我还挺喜欢机关术的,但研究不来,没那脑子。”
苏秋儿倒也坦然,“苏家重视机关术传承,并且以祖传机关术为荣。所有苏氏子弟,自打懂事起就得接触机关术。十岁后有一场考核,是打开一个机关盒。打开了的就会重点培养,有专门的老师来教。没打开的比如我,就没什么用了。”
“”
还真是够传统的。
不过,学这个确实需要天分,像易诗词和附中校长,都属于被天分淘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