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晨岳便将回春医馆中徐大夫的言辞,叙说一遍,片刻后,陈述完毕,场中气氛更加静寂,甚至气息中夹带一丝阴冷。
“项家藏有此毒,显然特意为对付我们晨家准备的,其用心甚为歹毒,竟然将主意打到父亲身上,着实可恨。”晨岳深受其害,愤慨激昂地痛斥项家。
“三弟说的有理有据,是明眼人都能猜出其中的蹊跷,父亲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为妙,咱们可以想想其他的法子。”晨江规劝父亲不要犯险,以免中了项家的计策,到那时晨家的处境就危险了。
“哎,此毒霸道甚难驱除,我以武师境中期的真力,都无法将其逼迫而出,最终是半途而废。”晨岳哀叹一声,将其中厉害陈述一遍。
“既然三弟不行,那就由我来试试吧,总之父亲是不可轻易犯险的。”一旁冷峻不语的晨泰,此刻出声要亲自来尝试一番,他就不信以他武师境后期的霸道真力,难道还驱除不了此毒。
“不如就让大哥尝试一下,倘若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也不迟。”晨涛平静无波地说道,显然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四人望着眉目紧缩的晨鹤松,等待他的决断,随即,晨鹤松叹息一声,微微点了下头,说道:“好吧,先由老大试试吧,实在不行,我这把老骨头再出手,决不能让枫儿这孩子的毒伤延误治疗。”话毕散场,晨岳带着晨泰脚步匆忙地朝家中行去。
两个时辰匆匆过去,晨泰依然没有出来的迹象,晨岳与杜月娥两夫妇,如热锅上的蚂蚁,守在卧室门口来回踱步,并焦急地不断朝屋里张望。晨泰此时也不好受,连续驱毒两次眼看成功,但没能坚持住,最终是无功而返,心力极度透支下,脸色苍白如纸,如今已是油尽灯枯,无奈叹息一声,将迷茫状态的晨枫,重新放床安睡,随即无力地起身,拖着虚浮的步子,颤颤巍巍地走出门去。
翌日,胡家灭门一事,闹的是沸沸扬扬,横七竖八,陈列在地上的尸体,触目惊心,让人作呕,其中貌美女眷衣冠不整,姿势夸张地倒地身亡。家宅,酒楼,马场,所有有价值的东西,悉数被搬空,就连死人身上的金银首饰也不翼而飞。
场中聚满了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晨鹤松与晨涛正在死尸群中穿行,晨家来了许多仆人,前来处理后事,尸体被整齐划一地安放在庭院内,地上血迹污物正在进行清理。
金淳在两名大汉的跟随下,也在场中查看,金家同样来了许多仆人在做着打扫清理工作,一座阁楼前单独陈列着三具高贵棺木,棺木内分别安置着家主胡富与两族弟,这三人是支撑胡家的顶梁柱。
“哎呦喂,这不是晨老爷子吗,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金淳刚要展开七寸不烂之舌,进行其擅长的溜须拍马,岂知晨鹤松根本不吃那一套,随即便打断其阿谀之言。金淳立马苦笑两声,识相地闭了口。
“金当家,你看这胡富尸身上竟然有两处致命伤,且手法极为不同,胡富乃武师境后期,能将其袭杀的强者,至少也是武师境中期,何况两弟修为也不弱,分别为前、中期,柳杨镇众多势力当中,有此实力杀掉三人的,屈指可数啊。”晨鹤松含沙射影地言道,话语中似有所指。
“此事绝对与金家无关,况且金家与胡家素有往来,绝不会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勾当。”金淳误以为晨鹤松怀疑是他所为,立马便撇清与此事件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