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那算命先生说完,你‘噗哧’一声,既而好笑的看着那算命先生,道:“如果我方才没有听错,老师傅不是说我早就死了多年?那如今又为何说出‘若想活命’之言?”
“世人皆道‘命运’也只知‘命运’,却不是‘命是命’,‘运是运’。夫人的命和运……不错,不会错啊。”一迳说着话,算命先生一迳继续抓着你的手不停的拿捏,看得我都看不下去了,简直是……
在我要拉开你的瞬间,算命先生的手不再拿捏,而是以震惊的神情看着你,“如果老朽没有算错,夫人在七年前遇上大劫,那个时候便应该已然殒命。”
闻言,我心中一震,七年前,玄武门,你可谓死中复生。
“浴火凤凰,啸唳九天……夫人,您,您的命是娘娘的命啊。”
闻言,我震惊了。
这个世上,算出你贵格之命的人有两个,一个长捷法师,一个江流儿。长捷法师已然坐化,江流儿去了西域求经。
长捷法师卜出你的贵格之命差点让你命丧隋庭之手。江流儿替你卜的《坤》之泰卦一命也曾经成为我、父皇、大哥三人心中时时提防的痛。
当然,最后事实证明,你的贵格之命果然是位主中宫,果然成了一国之母,母仪天下!
如今,又一个算出你贵格之命的人,不但是个瞎子,而且仅凭捏骨……
“咦,如果夫人是娘娘的命,那方才、方才……”语未尽,那算命老者看向我的方向,接着他大叫一声,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莫非他算出我是皇帝了?
我正好奇的看着他,他却是慢慢的爬了起来,然后仍旧长跪着,又伸出手,“夫人,可否继续让老朽捏一捏您的手骨。”
“好啊。便让你再算上一算。看我是活人还是死人。如果依老师傅所言我七年前便已成死人的话,那我可得告诉老师傅,我和我家相公最小的孩子今岁业已四岁了。”
又捏了半晌,那算命先生终是无奈的放了手,低垂着头,“难道,老朽真算错了?”
“怎么说?”
“明明是娘娘的命,但怎么是医者的运,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运。一个贵格之命,一个平凡之运,如何能够混为一谈?如何能够融为一身?”
闻言,你眯眼看着算命先生,问道:“那老师傅,我只要您现在断定,我到底是死人呢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种玩笑也开得。我怒视你一眼,你却是捏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动怒。只听那算命先生叹道:“我、老朽我……不知道,不知道了。”
这又是什么疯话?明明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和他说话,他居然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真是晦气。一把拉了你,我说道:“走,再不许和这疯者疯疯癫癫的。”
“这位相公,你能否……”
难不成他还想替我捏骨?
不待算命先生话尽,我怒喝一声‘够了’,然后再度转身看向他,看着欲言又止的算命先生,我喝道:“你一生果然算命无误?”
“不错。”
什么少年丧母、中年丧妻、晚年丧子?如果说少年丧母是事实,但中年丧妻却是我所不允,如果我中年果然丧妻,我必然随着我的观音婢而去,自然便活不到晚年丧子的年纪。思绪间,我哼一声,道:“那好,那我告诉你,从我开始,你算的命将都是错的。因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都不由更由不得你胡言乱语。”
那算命先生被我的话震住了,只知道喃喃重复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话。
“走了,别闹了,不值得。”我一迳说着话,一迳拉着仍旧好奇心十足的你往不远处的小吃店走去。
将要进店的时候,那个同算命先生一道的小孩却是跑了过来,小手中捧着一个小包裹,举到我的面前,他脆嫩的声音说道:“给,师傅让我给你们的。”
我和你异口同声道了声‘师傅’后,看向远处那个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算命先生。原来他和这孩子是师徒。
明明是大夏天,但那孤傲的身影偏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师傅说,他一生断命无数,从不像今天这般糊涂。遇到你们二人可能便是他的劫数,从此之后他当不再算命了。免得误了更多的人。”
听着这孩子的解释,我冷哼一声,“这样看来,你师傅也是个明白人。还知道不能误人的道理。”
再度将手捧的小包裹递到我们面前,那孩子说道:“师傅说,他算的命也许不准,但他拿捏这位夫人脉像的时候所号到的脉像却是极准的。他让我将这东西交予二位,只要吃下这东西,夫人的气血亏损之症将不药而愈。”
孙思邈都不敢开这个口,这个算命的人倒也狂得狠,我‘哦’了一声,将信将疑拿过那孩子手捧的包裹,摇了摇,“你师傅认为我会让我家夫人吃这东西吗?”
“我送到是我的事,你们吃不吃却是你们的事。”那孩子说完话后,很是礼貌的鞠了一躬往他师傅站立的方向跑去,跑了一半的路,他突地回头又叮嘱道:“对了,师傅说这东西生吃即可,不能见刀刃,不可见水,否则会失药效。”
这么神秘?
看着算命先生和那孩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处,我再度晃了晃手中的包裹,随着你步进小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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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罪请假:
由于近段时日修文过猛,颈椎出了点问题,今天这章上传都些困难,所以不得不休息几天。在此向所有的朋友告罪,请允许我休息几天,我想最少要三天吧。
群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