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做了好事还是做了坏事?
‘呵呵’笑了两声,我说道:“原来还有这么个典故?难怪罗将军那日要试无极的功力,想必他打着一旦我是秦王妃便会让我好看的目的。2”
“不错,确实如此,那几年,因了金定妹子的若即若离,也确实苦了罗成。若非通儿出生,罗成必还得一路患得患失下去。”说到这里,秦琼‘呵呵’一笑,“不过,如今罗成一试之下便知认错了人,肯定再不会找无极你的麻烦。”
我故意露出出‘愿闻其详’的眼神,只听秦琼笑道:“秦王妃虽然是长孙将军的女儿,但却是弱质女流一个,断然不可能有无极这般深厚的武功。再说,以秦王爷对秦王妃之宠,罗成若真下手伤秦王妃,秦王爷没有不出手相救的道理。你看看,那一日,秦王爷一动不动、稳如泰山,可想秦王爷知道罗成是伤不了人的……”
哼,是伤不了。但他也希望罗成将我的面罩揭了最好,要不然那个时候也不至于激动得将酒盏几近捏破。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怀疑的。
我正思绪间,只听秦琼‘咦’了一声,“无极,看,来了。”
随着秦琼手指的方向远远看去,可以看见一队人马率先踏冰过河。从他们的服饰上来看,是‘定杨军’无疑。
我再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子时。
“待我老程这便擒了他们来。”
不待程咬金有行动,秦琼一把拽了程咬金的手,“不急,再看看,定是先锋军。”
呵呵,不愧是未来的门神,心思果然细若发丝。他和程咬金一细一粗的结合更是绝配。
屈突通对于秦琼、程咬金、罗成一来便得李世民重用很是不满,在军务行事上时有抵触,这一次,李世民将美良川第一战交予秦琼,就是为了抵幽幽众人之口。
秦琼定然也深知其中的道理,当然想一击即中、立得军功。是以行事上更是小心翼翼。
程咬金虽是粗人一个,但素来服秦琼的管,听了秦琼之言,他急忙重新隐蔽好,并且示意跟随他的一众唐军稍安勿燥。
不一时,刘弘基打听消息归来,悄悄的隐藏在我们一众人身边,小声说道:“来了来了,就是不知王爷有没有料中,不知到底有没有粮草。”
宋金刚和李世民对峙两月,双方粮草消耗巨大,如果这支队伍中果然押运了粮草,如果这批粮草成功被宋金刚所得,李世民这长时间的功夫便白废了。
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秦琼叮嘱道:“王爷料事如神,一定会有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夺得粮草,不能给宋金刚任何喘息的机会。刘总管,待会子夺粮草之事便全看你的了。”
“秦将军放心救我军被掳的将士便是,粮草之事不必担心。”
众人正在按李世民的吩咐再度详尽重述如何夺人、夺粮方案之机,定杨军的先锋军已然渡过黄河。
半晌,再无动静。
“咦,怎么没有了?莫不是定杨军不打算从这里渡河?”
听着程咬金的疑问,刘弘基肯定答复道:“不可能,其余那些渡口我都派人去详查了,连先锋军的影子都没见到。夹答列晓”
闻言,程咬金更是问道:“这便奇了,哪有先锋军过河这半天,主力军还没有出现的道理?”
我一笑说道:“定然是定杨军的主力太过疲惫不堪的原因。”看着众人不明白的神情,我再度解释,“你们想一想,这批定杨军主力从浍州奔赴夏县救援,然后没喘一口气便又从夏县回归浍州。在回来的途中,既要押运粮草、俘虏,还要押送李唐的‘永安王’,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崩得紧紧的,能不疲惫不堪?”
众人闻言,俱是捂嘴而笑,程咬金更是乐道:“怪道王爷说此次奇袭不厚道,这和我们瓦岗当年趁势打劫有什么不同?”
明知道程咬金是玩笑话,但秦琼仍旧有些怒其不争的拍了拍程咬金的头,“就算人家主力军现在疲惫不堪,你等会子也得使出全力,免得大意失了荆州,明白不?”
摸着头憨憨的笑着,程咬金直道‘晓得、晓得’的话。接着又道:“他们的主力军和先锋军相隔这么远的距离,越发证明主力军的身心疲惫。所以说,无极的话很对……”
程咬金的话尚未说完,秦琼突地伸手捂住程咬金的嘴,轻‘嘘’一声,“别出声,来了。”
果然,黄河之上,大批的人马出现了。其中有一个高高大大的囚车,那里面被绑缚的人定是李孝基无疑。至于那些一溜条被绳索绑着的人,定是被掳的唐军。
待‘定杨军’的人马押着李孝基、唐军俘虏过河后。队伍后面又出现了大部队,看他们身披的铠甲就知道,定是定杨军的主力军无疑。
“明明打了胜仗,怎么还是这般的垂头丧气?”
“那是累了,知道不?累了!”
是啊,如此奔波外加打仗,是铁人都得累趴下……
听着程咬金、刘弘基等人的小声调侃,我思索间,眼睛不自觉的被定杨军主力军中一个魁梧的身影吸引。
那汉子一袭黑色战甲,似宝塔般端坐马上。借着月光看去,天啊,莫说战甲黑,他的皮肤也真够黑的,一双虎眼,两道粗眉,腮边一排虎须。怎么看着都有一种黑旋风李逵的感觉,呵呵……
更有意思的是,他的武器居然也是鞭,但他的长鞭在月色下泛着紫色的金光。我不觉开口问着身边的刘弘基,“刘总管,那个黑脸汉子身上的长鞭你可知是什么来头?”
刘弘基盯睛看了半晌,最后说道:“前些时听军中传闻,宋金刚手下有一员黑脸猛将。那黑脸猛将能够于万人敌阵中轻取敌首,有万夫不挡之勇。更奇的是,那黑脸汉子手中有一对子母长鞭,长一丈有余,因其通体泛着紫金色,是以称作紫金鞭。看这黑脸汉子的坐骑、长鞭,应该就是军中传闻的那员猛将。万不想支援夏县的定杨军猛将就是他啊。”
“他姓甚名谁?”
“姓尉迟、名恭,字敬德,朔州麻衣县人……”
不再听刘弘基说些什么,我瞪大眼睛看了看身边的秦琼,然后又看向那位黑墩墩的‘门神’离我越来越近。天啦天,又一个门神出现了?
他也是一匹劣马啊,不会轻易服输。如果我打败了他,那他只会忠心于我而不会再忠心于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