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整个衡阳顿时一分为二,中间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分割出了一条巨大的鸿沟。
有许多人哀嚎着掉进了深约几百米的鸿沟,掉进地下水里淹死,或者被巨石活活的压死。
鸿沟边上的人无一生还。
整个城混乱的程度可想而知,犹如世界末日到来的惨状。
到处都是哀恸哭声和凄惨的嚎叫。
但是没看到有任何人走出这座城,这座城就像是被与世隔绝了,哪怕城门还是开着着,但有一道无声的墙堵住了所有人的出路,挡着人们的脚步。
所有的人都绝望的望着天空中的白衣人。
有的信佛的人都开始跪在原地祈祷着,祈祷着佛祖能够救她们。
这个世界没有佛祖,所以没有人救得了他们。
那巨大的剑灵之气,再次凶猛的袭来。
毫不停歇。
也没有任何手软。
城被分为四半。
又有一大部分人丧生。
命丧黄泉。
天空中的白衣人好无所觉的继续进行着单方面的屠杀,他像是索魂的幽灵,站在高空,俯视着众生。
也许因为他的怒气,天空中乌云罩顶,黑云翻滚,雨雪开始纷纷落下。
此时还只是七月初,竟然下起了大雪。
有的人还以为上苍听到了他的祈祷,所以六月飞雪,必有冤情。
天晓得,那是因为白衣人的暴乱灵气,惹的气候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出现了此等情状。
豆大的冰雹砸在地上,地面被砸出了一个个坑坑洼洼的洞,冰雹前所未有的大,雪花也是前所未有的大,雨颗也是前所未有的大。
一切都是空前绝后的场景。
白衣人的动作并未停歇,就像是失去意识的幽灵,索命收魂,吞噬着所有生灵的性命。
然后……
说到这里时,陈老太君目光有些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首座上的白衣青年。
“然后怎么样了,你到是说啊!!”洛川听到关键时刻,着急的催促着。
其他顾家人。以及两个雷家小鬼,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首座上的黑无涯。
目光有些怀疑,但又信任。陈老太君该不会说谎。
黑无涯淡笑的看着陈老太太,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在背后把玩着洛川的黑色长发,若有所思。
“然后,在一个时辰后,衡阳城就变成了一座废墟。”陈老太君再回忆此事时,背脊都是一阵发凉。
陈宇白坐在老太太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老太君,这些故事您不也只是没见过。听人说的……也许不是真的。”他不相信首座的这个眉目清淡的人真的会屠城,那简直是无稽之谈,一个正常人屠城做什么?又不是脑子少根弦。
陈老太君面色一凛,道:“此事做不得假!我曾经亲自去衡阳见识过那场灾难的后果。一生都不曾忘记。”
“那废墟现在还在吗?”
“不在了,我当时去看时,衡阳城早已从地图上消失。”
顾南山默默的问道:“那你怎么确定是衡阳城?”
“我刚才都说了,他只是一剑,就将地面划开了几百米。地下水冒了出来,那场灾难过后,因为剑灵之气太过厉害,多处地下水涌出,在我去时。几十年前的衡阳城已经变为了一片湖泊,只是……我亲自潜入水下,见到了被湖泊掩盖的废墟残留,水下净是枯骨白棍,触目惊心,倒塌的城墙,被水锈腐蚀的城楼牌坊……”
“呃……”陈宇白脸色怪怪的,瞥了一眼黑无涯,又默默的收回目光。
“后来呢,后来……”洛川道,她想听故事的后来啊,总觉得一切都特么不真实。“为什么你叫他师祖?”
陈老太君吞吞口水,才道:“他后来没事人似的离开了,朝廷压根不敢追究此事,正德帝也顽劣,更是不在追查,更严令,史书不许记载。他像是一个没魂灵的人,去了昆仑山……一个人呆了几年,有很多人慕名前去,想要拜师学艺,他闲着没事,就随便教了一些修行之道……”
“这就是现在的你们?”
“不,不是,是我哥哥,陈耀南……这件事说来话长……”陈老太君道。
洛川道:“那就长话短说。”
“……”陈老太君盯着黑无涯,见他只是但笑不语,便又撞着胆子道:“有一天,昆仑山顶,狂风大作……”
“少用点形容词行不行,说重点!”洛川不耐烦的打断了陈老太太的废话。
“呃……似乎有人来找他,也是懂得通天本领的高手。于是他就走了,但是听说那一次,整个中原,天地变色,风云变幻。又是一个七月,竟然从天空下起了流火,但是火焰在快到地面时都消失了,像是白日下流星。这之后,接着就是到处冰雹弹,暴雪,连续一个月的暴雨……人民深受灾难!之后,他就再也没回来了。”
陈老太太吸了口气,继续道:“如今的昆仑山仙境传说,就是他消失了,那些修行之人,自己建立的……但是后来又因为某种原因,昆仑仙境一分为二,变成了凌云阁和天守阁两大宗派,再后来,天守阁三大弟子,陈耀南,雷霸天,顾祖佑,各自离开天守阁,天守阁就此没落解散,昆仑仙境就完全变成凌云阁的地盘,而三大世家便是那天守阁三大弟子自己闯出来的名号……”
“哥哥完整的教了我他所知晓的修行秘法。我刚学习不久,他就约好,跟雷霸天,顾祖佑一起出去,说是有事要做,结果一去不复返,估计已经凶多吉少。”
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好像有些懂了。
只有洛川,眼神纳闷的看向师父,那目光,分明在说:“你屠过城?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