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

是真的么？

她拿着刀的小手被他握住了，他牵引着她，一点点的将刀尖移到了他的心房处。

凤菱雪颤着羽捷，嗓音痛苦，沙哑，“不…”

她试图抽回小手。

但是没有用，她挣脱不了他的力气，尖锐的刀尖刺进了他的衣服里，然后缓慢而用力的往下…

刀尖刺了进去，汩汩的热液疯狂的涌了出来，血染衣裳。

“啊！”

凤菱雪尖叫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她低下脑袋，不敢再看，眼眶里的热气越来越多，灼的她睁不开眼。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

玄影一头的冷汗，刀子刺进了他的心房里，他看着凤菱雪，阖了阖苍白的薄唇，“菱菱…对不起…我…爱…你…一直都爱…”

他爱她。

这些年，没有一秒停止住。

凤菱雪听到了，眼眶一湿，大颗大颗的泪珠砸落了下来，那么的滚烫…

她颤动着莹弱的香肩，小声哽咽，她抬起头，在泪水模糊里看着他，“骗子…”

她沾血的手，颤抖的抠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更疼了…”

这个骗子。

他说只要将刀子捅进他的心脏，就不会疼了。

可是，她觉得越来越疼。

越来越疼。

玄影抬起手掌，想擦拭她脸上的泪珠，“以后…不要…再为我…哭了，因为，不值得…”

他的手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他死了？

他死了！

玄沐迅速伸手去探玄影的脉动，他哈哈大笑，“死了！太好了，终于死了！”

凤菱雪知道了，原来他真的死了。

她用纤臂抱住自己，抠着自己的心，用力的挠，用力的抠，她哽咽出声，“呜呜…骗子…大骗子…”

心里好疼。

疼的她快死去了。

一瞬间，凤菱雪泣不成声。

……

南王爵和玄沐都十分的满意，玄沐伸手扣住了凤菱雪的纤臂，将她拽了起来，“好了菱雪，哭什么哭，走，我带你去见牟牟。”

凤菱雪像个木偶一样被玄沐拽着，她双目空洞，脚步踉踉跄跄。

滚烫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怎么也收不住。

这时耳畔响起一道稚嫩的奶声，“妈咪~”

妈咪。

听到这道声音，凤菱雪停了下来，她空洞的双眸向前看去，前方回廊里站着一道小小的身影，牟牟！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三岁的牟牟看着很柔很小，她穿了一件破旧的衣裙，但是这也掩盖不住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和那双碧洗一般的琉璃眸，漂亮的不可思议。

凤菱雪空洞的双眸慢慢的恢复了聚焦和色彩，她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