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进来的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贺丰收想发火，把她们都赶出去。什么是最高标准？就是没有标准，今天估计不忙，这些服务员都换了衣服，在这里给他们服务的，这个宋轶媚真会搞。

“哇塞，贺总，你真的大气，这是要给我们搞一对一的服务吗？”牛素梅惊叫到。

“是，是，一对一的服务，大家不要客气，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只管提，服务不好可以投诉他们。”贺丰收勉强说道。

十几个女孩分别站在客人的后面，给客人摆好碗筷叉子，一个年龄大的男人，好像是信访办主任，刚从兜里摸出一支烟，身后的女孩“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男人吓了一跳，抬头看见笑吟吟的女孩的脸就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股幽香扑鼻，男人对着火苗的烟头直颤抖，好几次才点上火。

“老徐，叫你你还不来，你是准备回家给俺婶子烧锅的吧？在家里俺婶子会这样对待你，吸烟给你点上，吃菜给你夹来。喝酒给你倒上。贺总，老徐上厕所管不管，老徐前列腺炎，尿尿老是往鞋子上滴，有没有服务？”牛素梅说。

叫老徐的男人一脸窘态，说：“你这闺女，没大没小，你叔有前列腺炎你都知道？”

“上一次镇里组织体检，体检结果送到了党政办，我都看了，我说的不对吗？”

“老了，以后不和你们年轻人一块了。”老徐说。

“牛主任，你不要看老徐现在软塌塌的，以前在镇里猛男一枚，那一年河堤决口，老徐在河堤上苦战三天三夜，扛麻袋扛圆木，一个人顶三个人，后来决口要合拢的时候，要一个人扯着麻绳到对岸去，老徐二话不说，扛上麻绳就跳到水里，可是水流太急，老徐被河水冲走了，一直到第二天才找到，老徐在下游的一杂物形成的小岛上蜷了一夜，回来，那家伙就不大管用了。”另一个男人说。

“你个老东西，哪壶不开你提哪壶。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老徐说。

“徐主任，你这是英勇事迹啊，当年不少报道吧？那时候你一定是一个名人。”贺丰收接住说。

“报道啥，这是走麦城，没有完成任务，害的镇里村里几百人去找我，一个村里的小伙子因为天黑，滑进了河里，就再没有出来，我是英勇事迹吗？是狗熊事迹。”老徐说。

看不出来，这一帮嘻嘻哈哈的镇干部，关键时刻是冲得上的，他们多数都是默默无闻一辈子，就是牺牲了也无怨无悔。

“开始吧。”一旁的郑洁敏说。

“时间不早了，我今天是刚上班，各位都是我的前辈，以后工作上哪一点没有做好，尽管批评。，也请各位多多指导。”贺丰收说。

连喝了三杯，贺丰收又分别倒了两杯，酒宴上的气氛逐渐高涨起来。他们都不在拘谨，有吸烟的叼上烟，嘴一努就有人点火，茶水喝了一口，就有人添上。贺丰收看十几个女孩在这里碍事，就挥挥手说：“你们几个都出去。我们自己给自己服务。”

“哎哎，留两个，专门给我服务，我还没有找到感觉哩、”牛素梅说。

真的有两个女孩留下来了。

“贺丰收，我是叫你小贺呢，还是叫你贺总，还是叫你老弟。”牛素梅说。

“就叫老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