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郝蔓吃惊了。
“不是,你赶紧吃饭吧,我慢慢给你说,怕会吓着你。”
郝蔓起来,梳洗一阵,贺丰收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郝蔓瞪大眼睛听着。
“要不是怕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把你拉跑了,我一定会追上他们,一个个的抓获,彻底打掉这个抢劫团伙。”
“以后不要逞强了,这一次真危险。”郝蔓不无爱恋的说。
“这一次不是我逞强,是他们找上门来的。”
“假如昨天晚上没有喝酒,假如我回县城,你在老家没有和我一起回来,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就很难讲了,最大的可能是,你人不见了,车子也没有了,过了很长时间,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发现你丑陋的面容,已经被老鼠毒蛇野狗啃噬过的面容,要是再晚了,就是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郝蔓正吃饭,忽然的就把筷子扔了。“你们这里真恶心,还想让我来投资,一辈子不要想。”
贺丰收自知说的过分,就说:“你吃饭,我是给你开玩笑的。”
“啥玩笑不玩笑的,走,马上就走,一刻也不能耽搁。”
“你一个人开车回去?”
“你和我一起回去,你就不怕半道上有人把我抢了?”
“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我想回我们的学校去问问复学的事情。”贺丰收吞吞吐吐,不想跟郝蔓一起回去。
“复什么学?你想继续上大学?高校前两天就放寒假了,你去学校里找谁?你还上什么大学,你上大学要干什么?不是就要毕业了吗?就差一张毕业证,你毕业了要干什么?你还不是就业,想办法挣钱?现在你已经就业了,而且不差钱。你拿到毕业证能有这些吗?”郝蔓连珠炮的说。
“我去红沟做什么?”
“要做的事情很多。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不想去了?”郝蔓咄咄逼人。
“不是,你听我说。马上就要春节了,我过完春节再去不行吗?”
“不行。走吧,先回你老家,给你父母说一声。你家的房子已经破旧,我给他们一些钱,春节之前先把砖头钢筋水泥买了,过完春节盖新房。你家贫困户的帽子赶紧摘了,你就不嫌寒掺?”
“好。回红沟就回红沟。你换一换衣服吧。昨天晚上你的外衣脏了,我给你买了一件羽绒服。”
“脏了就扔了。你还算有良心,给我买一件衣服。”
“郝总,昨天晚上为了你,差一点命都没有了,不是一点的良心。”
“良心大大的,走吧,上街给你买一条围巾。保护好你的脖子,也不要让你父母发现你脖子上的伤,他们会很担心。”郝蔓还有心细的一面。
在街上买了一些东西。开车回老家。走到黄土岗的地方,依然可以看见地面上很多脚印,那时昨天晚上踩踏的痕迹。麦田里有三三两两的人影。贺丰收知道,那时便衣警察在寻找昨天晚上劫匪有可能留下的痕迹。
“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里遇见了抢劫。你看那一片褐色的印迹,是一个劫匪流的血,本来那血迹应该是我的。”
“要是你的血迹,估计我现在身上的血已经凝固,或者已经没有了血,这辆车或许已经在千里之外。”郝蔓说着,忽然的眼圈红了,趴在贺丰收的腿上哭了。
“大小姐,不要激动,你趴到了档杆上了,就不怕我把车子开进沟里。”
郝蔓起身,拢了拢头发,眼睛通红,一是昨天晚上酒精的作用,二是刚刚哭过。
“你这样回我老家,让邻居看见以为我欺负你了。”
“那就随便转转,晚一会儿回家。”郝蔓打开车窗,冷风吹来,像酷暑里来了一个冰激凌。一层白霜的麦田一览无余,一只华丽羽毛的野鸡在田野漫步,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白霜覆盖的下的麦野,还有多少秘密?掩不住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