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贺丰收问道。
“后来,我找到了这里的一支地方武装,匆匆的赶到那里,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战争的痕迹,双方的军队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后来战事发生了变化,我们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控制住了那一片土地,中间有国内的部队经过,我就打听将军的下落,我以为将军一定在某一个地方打仗,可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老族长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继续说道:“后来我听到很多的传闻,都是对将军不好的传闻,说将军贪生怕死,带着部队投降了敌军,被运送到了太平洋战场上了,军事法庭要对他进行缺席审判,我不相信,打死我都不相信,我跟着将军几年了,他戎马一生,从国内打到国外,和小日本打了多少次恶仗?好多次都是身先士卒,亲自端着冲锋枪冲在前面。这一把宝剑就是从一个日本军官手里缴获的,将军一看是我们国家的宝贝,是小日本抢掠我们的,就一直带在身上,准备回国后捐给国家博物馆。”
贺丰收仔细看看那把宝剑,剑鞘上是一条盘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不是民间物品。
“将军曾经和敌人肉搏过,面对冲上来的几百的敌人,准备把最后一刻子弹留给自己。幸亏我及时的制止了。这样一个血性的男人,怎么会投降?绝对不会,他和他的部队一定遭遇到了什么?”
贺丰收点起一支旱烟,学着老族长的样子吸了两口,呛得难受。
“后来我们胜利了,部队要回国,我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但是就在回国的前一天,我跑了,跑了不是因为不想待在部队了,害怕打仗了,战争已经结束,回国会受到莫大的礼遇,但是我拒绝了,我要找到我的首长,找到将军,于是我就在这山寨里定居了下来。”
“那时候正面主战场的战争结束了,可是这里还是很混乱的。”贺丰收知道那一段历史。
“是的,那时候很多人拉拢我,我是从正规的正规部队下来的,经过了无数次的战斗,有毒贩要我加入他们,给他们训练武装押运人员,有当地的匪帮要挟我加入。后来还有人要我回国去,继续打仗,我知道,那是内战,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拒绝了,就在这个寨子里,有几次土匪来抢掠,被我领着寨民打了回去。当时的老族长把他的女儿许配了我。”
“后来您就接替了老族长成了族长?”
老族长嘿嘿笑了,说道:‘我的族长不是他传给我的,是我多年抗击匪帮、。毒贩表现英勇,被寨民们一致推举上来的。’
“打打杀杀几十年,是该了结的时候了。请族长一定下定决心。”
“好的,小伙子,好样的,和你老伯当年一样,有血性。”
贺丰收走了出来,在寨子里转悠。老族长在召集人开会。
参见会议的几十个人意见并不一致,主要有年轻人为代表的主战派,表示要和毒贩斗争到底。一部分人主和,认为山寨的力量不能抗击毒贩的进攻,还是派人去和毒贩谈判,给他们赔付一些银两、牛羊、给他们提供土地,种植一年的罂粟。
两派意见相持不下,最后,老寨主决定,严密防范,随时准备对付一切可能出现的灾难,一往无前,战斗到底,密切关注毒贩的动向,随时准备把妇女老幼撤离到大山里面。
整个寨子弥漫在恐怖的气氛中。
贺丰收被安排在老族长家里暂住,老族长有三个女儿,两个女儿已经出嫁,老伴去年死了,剩下他和阿彩两个人,家里就有很多的空房子。吃了晚饭,贺丰收准备睡觉,忽然听见敲门声。贺丰收在这里没有熟人,以为是老族长在找自己商量事,就打开屋门,门口站着刚刚沐浴过的阿彩,阿彩身上荡漾着这里一种香料树上独有的芳香。
“你还没有睡?”贺丰收问。
“睡不着,来看看你,这里蚊虫很多,来给你送一些熏蚊子的草,给你点上,味道很好闻。”阿彩说。
“谢谢阿彩。”
“谢我干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也救了我,我们之间扯平了,你再给我送东西,我自然要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