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不远,一个押班近前,道“公公,要不要与抚州府的葛临嘉打声招呼?”
抚州府知府,葛临嘉。
李彦道“不用,他们会比我们更卖力,我们这次是去抢功劳的,不需要跟他们提前打招呼。”
“下官明白了。”这个押班连忙道。
而南皇城司副指挥使郑舟正在南昌县,齐墴对于是愤怒无比,怒目圆睁,就差吃了他。
郑舟背后冷汗涔涔,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他虽然是南皇城司的人,是李彦的人,可这些大人物,哪一个想弄死他,都是一句话的事。
齐墴铁器在脸,咆哮怒吼“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那么多桥,那么的官道,被毁的干干净净!你知道这些桥,这些官道,要多少钱粮吗?再修又要多少吗?你知道这些钱粮是怎么来的吗?多的用不完吗?”
郑舟是齐墴要过来,负责监工的,却没想到,监工的不错,保护不足,一夜之间,南昌县的重点工程,悉数遭到破坏!
郑舟一句话不敢说,这位齐郎中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已经当众打死不少人了,郑舟虽然觉得齐墴不会拿他怎么样,可真要激怒他,也没好果子吃。
齐墴发泄了好一阵子,依旧铁青着脸,恨声道“给我查!动用你的所有人,给我查,查到一个抓一个,胆敢反抗,尤其是聚众反抗的,给我就地正法,一个也别放过!”
南昌县还没接到命令,郑舟听着吓了一跳,道“齐郎中,一夜之间破坏这么多,肯定不是一两个人,说不得是几百人,甚至上千,还有可能是整个村子参与,这要是……”
齐墴双眼陡然阴沉,道“你是要抗命吗?”
感觉着齐墴的杀意,郑舟心里猛的一寒,道“是,下官领命!”
说完,他急匆匆转身离去,背后早就湿了一片。
“废物!”齐墴瞪着他的背影,怒喝一声。
郑舟头也不回。
巡检司。
相比于李彦的激动不已,朱勔就十分淡定了。
南昌县郊外一处隐蔽的民房,朱勔对面坐着一个蒙着脸,全身湿漉漉,带着斗篷的人。
这个人说话很急,道“村子里不准出来,我潜水出来的,待会儿就得回去。我查到了,有至少两个村子参与,六十多个青壮,有宗老领头,传言是一位大官串连,具体是谁不知道,应该还有不少村子参与,知道内情的,可能不好查,得一层一层查上去……”
“有办法让我抓到人吗?”朱勔沉着脸,一脸严肃。
“很难,他们现在十分警惕,躲在村子里。官差过去,怕是连村子都进不去,更别说进祠堂抓人了。”蒙面人道。
朱勔皱眉沉思,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蒙面人好像也在思索,道“他们下了命令,未来一个人要不准任何人出村子。其实,要查也不是没有办法,能串连这么多人,搞这么大动作,有能力,有这个胆魄的人并不多,从你的大牢里查一查,或许有人会知道。”
这个人是朱勔在京城的兄弟,提前进入洪州府,潜入了各地。
他们都是外来人,短短时间,还摸不清楚江南西路的各种关系。
朱勔若有所思的道“好,我回去审一审,你赶紧回去,对你刚娶的婆娘好一点,不要露出破绽。”
“好。我走了。”蒙面人当即站起来,悄悄翻窗离去。
朱勔等了一会儿,才悄悄离开,拐了个弯,上了马车,还在思考怎么破局,找到幕后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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