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拔刀,准备拿下,听到李彦的喝叫,又退了回去,任由来人走上台阶。
来人五官方正,神态严肃,怒盯着李彦,道“我陈家世代清贵,乃是真宗皇帝钦此的‘诗书传家’,你有什么资格抓人抄家!”
李彦回忆了一下资料,道“陈礼,江南西路学政?”
“正是本官!”
陈礼沉着脸,看着陈大娘子站在不远处,陈家人瑟瑟发抖,越发恼怒,道“没有官家的圣旨,你们不能动我陈家一分一毫,立刻退出去!”
陈大娘子张嘴预言,又咽了回去。
这是她陈家的同族大伯,官位最高,也最有前途的人。
可是,他固执,刚直,没有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根本不清楚,洪州府已经彻底变天了。
李彦看着陈礼,又转头瞥了眼陈大娘子,冷笑一声,道“来人,此人抗法,给我打!”
“谁敢!本官是江南西路……啊……”
陈礼还没有说完,就陪一个司卫踹到在地,一群人蜂拥而上,拳打脚踢。
陈礼喊不出来了,司卫们的拳脚很准哦哦,转眼间陈礼就奄奄一息,似乎要毙命当场。
陈大娘子看不过去了,连忙上前,急声道“公公,大伯不知不罪,还请公公宽恕。”
李彦头也不回,道“留他一命,带回去,好好审审。陈家这里,全部给围起来。”
说完,李彦又道“陈大娘子,得跟咱家走一趟。”
陈大娘子见陈礼被抬走,心里松口气,对于李彦的要求,也没有什么抗拒,也抗拒不了。
何况,对方是个太监,陈大娘子躬身,道“妾身听凭处置。”
‘听凭处置’四个字,让李彦心头阵阵跳动,没有回头看陈大娘子貌美的脸,一摆手,带着人就走了。
司卫们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李彦,直奔下一家。
陈大娘子被押上了马车,却不知道,去的方向并不是南皇城司,而是李彦的私宅。
李彦的一举一动,都有洪州府巡检司跟随,所有事情,几乎都在朱勔眼中。
朱勔已经有了值房,他在值房里,静静的写着,记录着。
朱勔能知道的,宗泽与周文台,刘志倚等都清楚,他们看着,听着,同时在做着他们的准备。
江南西路原本告假的不少官员,已经有不少‘痊愈’了。
而客栈里的沈括,也收到消息。
王之易正在与沈括对弈,听到了扈从的汇报。
王之易一惊,道“陈礼不是应该在通州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沈括放下棋子,摇了摇头,道“我叫他来的,江南西路学政,不能没有他。既然南皇城司抓了他,我们也不能藏着掖着了。”
扈从闻言,瞥了眼外面,低声道“祭酒,从脚程来算,大理寺那边,应该也到了。”
沈括神色一振,道“来的正好。你让人在城门口盯着,他们进城了,立刻通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