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安沒有冲进去帮助无耻三人组,而是瞅个机会强行拉了一个女子跑入了一旁的巷子里,三拐两拐便來到无人之处,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來,你再过來我就喊人了。”女子贴着墙,双手紧护胸前,惊恐万分,
有沒有搞错啊,你这年龄起码四十以上,连风韵犹存都算不上,哥们会对你……
杨平安无奈苦笑,后退两步,见女子趁机要跑,又是一把给拽了回來:“老实点,我只问你几个问題,你老实回答,我便放了你,否则我把你扒光丢出去。”
这种威胁,哪怕对于一个四十多岁人老珠黄的女子來说,同样威力巨大,
“你刚才唱的诗歌,叫什么名字,嗯,还不说,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扒光么。”
“不要,求你不要,我说,叫,叫《盼郎归》”
果然是《盼郎归》,
“我再问你,这首《盼郎归》你从何处听來。”
“是,是,是别人教的。”
“是谁教你。”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嗯。”
“不要,求你放过我,我儿子都跟你一样大了。”
“那你还不说。”
“我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只是听别人都喊她‘豆腐西施’,每曰在西湖边卖豆腐……你,你,哭了。”
当杨平安听到“豆腐西施”二字后,心中便明白了一切,
冬儿,是冬儿,是他遍寻未果苦等不回的冬儿,冬儿真的未死,
《盼郎归》不是古诗,是后人编纂的,所以此时绝对不会出现,世间除了他,便只有一人知道此诗,正是冬儿,
当年一起磨豆腐时,他还曾以“豆腐西施”调笑过冬儿,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冬儿还能是谁,
只一瞬间,杨平安的眼眶湿润了,泪水不由自主夺眶而出,如断线珍珠坠落,
一个弱智女流,温婉良善,为了不连累自己跳入黄河之中,两年多过去,却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杭州……
冬儿,你这两年是怎么过來的,你过得好么,
泪水洗刷着心灵,压抑在心中最底层的思念种子迅速发芽开花节节升高,一颗心被冬儿充斥,冬儿的音容笑貌、往曰的点点滴滴,如过电影般在脑海中一幅幅闪现,
冬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等他缓过神來,想要询问那“豆腐西施”家住何方时,却发现中年妇人早已趁着他失神的机会,逃之夭夭了,
对此他并不懊悔,冬儿既然能打出“豆腐西施”的名头,再加上冬儿的容貌,想必杭州城中听说过的人应当不少,只要他稍加打听一定能够找到,
冬儿,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等他从巷子里走出时,飘香院门前的秩序已经恢复了,只有些狼藉和点点血迹,证明了之前曾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混乱群殴,
飘香院内莺歌漫舞,丝竹之声、叫好之声隐隐传出,向來选花魁已经开始,不过杨平安却沒有心情再去观看,转身返回了客栈,
“呀,施主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那三个废物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道济正独自坐在大堂里喝酒吃肉,见杨平安回來大声招呼,“喂,佛爷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沒有,切。”
看这杨平安径直上了二楼返回房间,对自己不理不睬,道济冷哼一声,继续喝酒吃肉,
“公子你回來了。”杨玉环正在房中翻阅琴谱,见杨平安回來连忙起身,很是乖巧,调、教的效果越來越明显,
“嗯,你忙你的吧。”淡淡应了一声,杨平安便做到一旁,取出口琴捧在手心,怀念着自己与冬儿以往的幸福时光,悠扬亲生徐徐响起,
起初杨玉环只是好奇,对杨平安手中的口琴还有艹琴方式好奇,可是当她听到那飘渺悠扬的琴声后,心思渐渐沉了进去,心绪随着琴音起起伏伏,
待到杨平安一曲落下,她将心思收回,看向杨平安的眼光突然变了:“公子,去岁中秋,三绝女在宫中的那曲《水调歌头》,是公子用此物吹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