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美个毛,多舌妇!求你别再多嘴多舌了!
——诸跃然:切!我就说我就说,你有本事你咬我!
沈灼发了一把流血的刀过去。
谭思古问她:“跟谁聊呢?”
沈灼忙把手机收起来,正经道:“没谁,诸跃然。”
“聊什么?”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沈灼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说:“聊你啊。”
“聊我?”
“嗯。”沈灼说,“我们画廊新来了两个员工,其中一个姑娘说她以前见过你,你去过他们学校做演讲。”
谭思古蹙眉想了想,说:“哪个学校的?”
“北城大。”
“嗯……是去过。挺早了。”
沈灼故意说:“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还去大学里做过演讲。”
谭思古抿唇淡淡一笑。
沈灼看他表情无常,也没往下继续接,她也就没问下去,这段话题就这样翻过去了。
路上沈灼跟诸跃然在微信上展开舌战,倒是不觉得无聊。
等到了家,下车时,谭思古从后座拿了个盒子让她先提着。
沈灼接过来,他说:“公司一个下属送的,说是家乡的特产红豆糕,回去交给刘姐处理吧。”
等到了屋里,沈灼把那盒红豆糕给刘姐,刘姐好奇,趁着谭思古去洗手,把那包装粗糙的盒子打开来,一看便笑着说:“这家红豆糕我知道,挺有名的!”
沈灼连日来胃口都不好,闻到红豆的淡淡香味,却突然有了食欲,她问:“我能吃么?”
刘姐看出来她馋了,捏了一个给她:“尝尝看。”
沈灼咬了一口,豆沙松软,入口即化,甜味十足。
刘姐也试了一口,苦叫着:“不行,太甜了!这一盒吃完要腻死了!”
沈灼舔舔唇,却觉得好吃,又捏了一块放进嘴里,吃得很痛快。
刘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吊着眼睛看她,问:“喜欢吃甜的?”
沈灼点点头,“还好啊,挺好吃的。”
刘姐轻笑了一下,把红豆糕都给了沈灼。
谭思古出来,就看到沈灼正抱着那个盒子吃着红豆糕。也是一愣。
沈灼怀孕至今,孕吐现象不常出现,但胃口一直不好,真是难得见她吃什么吃得这么津津有味。
谭思古走过去,顺手也捏了一个尝尝,嚼了两下,眉头皱起来。
太甜了。
沈灼看着他,眨眨眼:“甜吧?”
“嗯……”谭思古把咬了一口的红豆糕放回去,“以前也没发现你喜欢吃甜的。别吃太多,晚上睡不着了有你好受。”
沈灼把他咬过的红豆糕拨出去:“你怎么不吃完?谁要吃你吃剩的?”
谭思古轻笑一声,不理她。
刘姐把菜端出来,带着笑说:“爱吃甜的,估计要生女孩儿!”
话音刚落,沈灼和谭思古都是一愣。
沈灼脸上登时挂上颜色,她默默把头转过去。
谭思古笑问:“有这种说话?”
刘姐道:“有的,有这样的说法!谭先生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谭思古道:“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吧……”
刘姐不信,乜眼说:“问起来都是这么说,到头来还是喜欢男孩儿多些对吧?谭先生,我可告诉你哦,养个男孩儿真不如养个闺女好,你瞧我就知道,养个儿子要操一辈子的心!”
谭思古看了眼沈灼,后者脸上的颜色已经蔓延到耳朵根了。
到底还是年纪轻,沈灼对这种话题总是很敏感。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底笑一声,对刘姐说:“那就喜欢女孩儿吧。老爷子说了,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谭家的孩子。”
刘姐道:“这我信,谭老爷子人好,男孩儿女孩儿他都疼!而且你们现在都年轻,老爷子以后长命百岁,肯定子孙满堂!”
晚上谭思古说了沈灼别吃太多红豆糕,可她还是吃了大半盒。
夜深,到底失眠了,胃里硬得像石头。
她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到厨房倒了杯水,一点一点慢慢喝,抬头看钟表,已经十二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