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章(2 / 2)

他佯装抬起手准备吓一吓,再生气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宋醉这么柔弱的人,只要挨上一棍半条命都没了。

谁知他的话音落下宋醉便伸手拿过了铁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少年眼里的神情格外冷漠,那种眼神只在生死搏命的斗兽场看到过。

从前多过分的话都说过,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吧,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说:“你自己回去反思一下吧。”

少年只是安静地递给他张收据,上面注明了在五个月里可以在金融中心的大厦里学习课程,地点就在精英教育的旁边。

许宁望着少年在夜里孤零零离开的背影后悔极了,他不禁埋怨朝叶今看去。

叶今想不到宋醉是真的去上课,可他还是看不上宋醉,跟个木头似地一句话都不说,指着鼻子骂也没脾气。

待宋醉离开后包厢继续喝酒玩乐,许宁想想还是不放心,大着胆子拨通贺山亭的电话。

穿着薄风衣的贺山亭直接挂了电话走出书房,他没兴趣给这位侄子处理烂摊子。

直到电话再三响起男人才冷淡接通:“希望你下次拨通我的电话是告知你在医院濒死的消息。”

电话那边的许宁噎住了,这就是他不愿同自己这位叔叔接触的原因,隔着屏幕都能听出多嫌弃。

“我想问宋醉回来了吗?他不接我电话。”许宁硬着头皮开口,“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去看看他,我怕他会想不开。”

贺山亭边听电话边走向少年的房间,无声在门边站定,从他的角度能看清少年坐在椅子上,胸膛上上下下起伏。

听筒里传来许宁不安的声音:“我今天对他说了难听的话,他心里肯定特别难受,告诉他想哭就哭出来吧。”

卧室里宋醉抿着泛动水光的唇,他的胸膛里依然弥漫着怒意,抬头看向房间。

窗台上的花瓶是维多利亚时期的蓝色玻璃花瓶,摔坏了买不到,桌上的茶杯是匈牙利的赫伦瓷杯碟,打碎了赔不起,他缓缓打量了一圈就没自己能扔的东西。

不知道贺山亭在门外的少年只能无奈拿起只有五公分细的铁棍,用他适合擦眼泪的纤瘦手腕。

啪叽一声。

把铁棍拧断了。

“你以前从事过极限运动吗?”休·勒内压不住心底的好奇问。

“算是吧。”

少年抿了抿染着水光的唇。

休·勒内见宋醉不想多说便没有多问,少年的身体素质是他见过最好的了,遗憾没能从小练习滑雪不然会成为名优秀的运动员。

宋醉没意识到对方的想法专注练习滑雪,直到下午五点才同休·勒内告别回到酒店休息。

他原以为会在法国呆两天,不过白问秋的身体不舒服,在许宁的提议坐上去机场的车。

车停在酒店门口司机还没来,宋醉坐在窗边的位置往外看,在纪念品商店的立牌旁瞥见黄色的邮筒柱。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明信片还没来得及寄出去,他小声问向坐白问秋左边的许宁:“可以知道还有多久开车吗?”

“十分钟。”

许宁给白问秋剥西梅。

宋醉礼貌说了声谢谢,带上明信片走车朝邮筒走去,他在邮筒里投下明信片才重新坐回车上。

他刚坐下没多久车辆便缓缓启动,所有人都关切问着白问秋的病情,车厢里弥漫着肃穆的气息。

“真的不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