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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稍微的一抬头,差异的看着张培武,眼神中的慌乱让他嘈起来有些不安。坐在铁椅子上,两手轻微的颤抖,他知道对方是谁,张培文的堂哥,之前就听说新来的副院长在县卫生局有个当副局长的堂哥,要不怎么那么巴结张培文呢?
他只不过是卫生院的一名普通司机,工资收入不高,连应聘合同都没有。现在麻烦事儿来了,所有的罪责都让他承担,他心里害怕,真害怕那些当官的官官相护让他背这个黑锅。
要说责任他不是没有,要不是为了讨好领导,他能停车的威胁人家?
最先怪罪的还是张培文在车上提出要交钱来,不然他那儿敢停车啊!凭良心说,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正在那儿争分夺秒的跟阎王赛跑呢?他当时良心真被狗吃了似的,迎合副院长心思,停车后,还说出一些让人绝望的话。
被关进来,他想了很多,这事儿他责任不小,尤其是心里愧对那孩子,想想当时那对夫妇对他渴望祈求的眼神,那种无助的悲呼,而他呢?无情站在张培文这边,楞是把一条生命给拖走。
要不是半道上遇到开发区的张书记,或许他们还有机会,毕竟张培文有关系,关系也很硬啊!司机不知道开发区的张书记官大还是县卫生局的副局长大,在他的印象中,卫东毕竟是镇啊!张子剑撑破天还是镇党委书记,只不过换了个称呼而已。可卫生局呢?毕竟是县里的,也是县领导了。
所以在见到张培武走进来之后,他有点害怕,害怕这种大官让他替张培文顶罪。还有一种挣扎就是他的良心。虽然醒觉的有点晚,但在赎罪和顶罪之间徘徊着,挣扎着。
张培武从他的眼神中就看出,对方知道他,从墙跟上…搬过一张凳子来,坐在司机的面前,说道:“事情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一起突发的医疗事故,孩子是隐性的青霉素过敏…在发病之前,已经输完一瓶液,恰恰这一瓶液的时间,造成孩子随时死亡的可能性。你们送他去县医院抢救,在卫生院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断气了。走在半路上,张培文院子发现孩子断气…要求停车返回,对方不让,此时张培文院长要求对方支付车费,再去县医院。”
司机瞪大眼睛看着他,听完这句话,突然感觉他没罪了,良心中的那点不安,再次被压的无影无踪…甚至只要重复张培武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他看到希望,更大的希望在于张培武的身份上…看看人家走关系的。几句话就能免除他们的罪责,他当然知道对方输液输出问题,不然怎么送县医院抢救,问题在于医生上,他占了张培文的光。
“明白我说的意思吗?要是不明白,那么你将会面对五万块钱的罚款,外加十年的大牢。”后面这句话张培武纯粹就是在吓唬他。一边是无罪,一边是有罪,让他自己选吧!只要不傻,应该能明白。
司机重重的点点头…眼中明亮的像是更有希望。
张培武从司机房间中出来,有去了他堂弟的房间,两人谈了五六分钟,出来后,返回随着彭辉走回所长办公室,坐下后…张培武说道:“这次真让彭所受累了,这件事儿后,我将重谢。”
“张局长太客气了。只要不是刑事案子,我们就管不着,剩下的就是医疗纠纷了,嗯,那是民事,我们调解不成功,可以走法院吗?这样我们倒是省心了。哈哈!”
彭辉的话,让张培武不断的点头,口供已经串了,再加上彭辉的帮忙,这件事基本的上就成定局了,至于医疗纠纷案,那就简单了,赔钱也好,压人家也好,那全在自己的掌握中了。
他堂弟行政处分还是要背的,这都是小事儿了,免去职务,隐藏两年,换个地方继续当院长。只要这一关过了,那就万事大吉。别看县常委卫东开发区书记张子剑插手,只要弄成医疗事故,他也没辙,总不能硬要安插个帽子吧!
张子剑他不怕得罪,哪怕以后张子剑当上县委书记,张培武都不怕,医疗系统的上下升迁太快,可能等不到张子剑进入惠安县,他很可能调走,哪怕不当这个副局长,去其他医院,或者医学院混,都能避开张子剑的势力。
这件事儿已经出了,回头找个人说项一番,在让卫东卫生院多赔点钱,还能压压张子剑的怒火,走一步看三步,他都把后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