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庆珍一说，安庆忠老脸有点挂不住，随说两人都有闺女，可毕庆珍的闺女不随她…长相随他爹，肩膀宽，夸也大，到比假小子还假。也是整天的疯…很让人操心，可在怎么操心也没到安庆忠闺女那种地步，虽然没一哭二闹三上吊，但离家出走这一招更让人提心吊胆。

更别说早恋了，闺女眼光好，直接早恋了个县委书记，而且还不当小的…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再说侯立国还年轻，以后闺女算是正经的官太太，吃香喝辣的受不着罪。

毕庆珍走到沙发上，安庆忠叹口气说道：“傻人有傻福，我也看透了。好在她最后的选择，还让我安安心。

等稍微大点，她就知道她做的多荒唐。”

“不过我看侯书记人可以啊！你在张书记身边…就买从他的话中听出点来。”毕庆珍问道的是侯立国花心的事儿，男人吗？一旦到了高位上，很多事儿经不住诱惑。小丫头谁都知道嫩…玩个稀罕，万一玩腻了一扔，这个亏吃的很大，总得要会点利益来吧！

安庆忠轻微的摇摇头，他对侯立国知道的确实很少，张子剑也很少的说，两人吃饭的时候，他很少在场，就算他在场的时候，也没谈女人啊！

摇头的时候…手就不老实的在这位老娘们身上摸索着，毕庆珍用手轻轻的拿开那只手，带着嗔怒的口气说道：“说了多少次了，别在办公室搞，要搞回家随你。你就怕再在栽进去？也是，现在你背后力量可大呢？”最后一句…说的酸溜溜的。

气的安庆忠站起来，冲着她头上轻轻的乎了一下，怒气的说道：“怎么说话呢7非那这事儿让我烦心啊！我告诉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弄的老子火大。”

说善一拉裤子上的拉链，当啷出疲软的玩意来，往毕庆珍嘴上凑。

杨春光回到单位想了很长时间，怎么走张子剑的门路，送东西，怕事和石林一个德行，能把东西给他扔出来，可要是不给人家上上贡，企改那么好的时机，再把他弄下来，他都没地方哭去，谁都看出来这回是真有戏了，看着机械厂清淡的样子，工人好几拨的位置一起打牌，其他几位副厂长还办公室打了好几圈。

玩的还是一块的，也就厂子几位领导能保证工资发下九成去。想着想着，办公室的门敲开了。抬头一看，自家的侄女走进来，手上拿着几本账单，让他签字呢？

侄女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高中，毕业后进入机械厂，虽说发出几毛钱来，运作好也是个工人的料，这时候的名额也很挤。自打他这个叔当上厂长，就把侄女掉中枢，在办公室当个文员，适当的时候给小丫头转正，可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上头压的进，估计他成为机械厂建厂一来第一个短期下台的厂长。

侄女长的还成，十七八的样子正是好年华的时候，听说厂子车间不少光棍在议论着，甚至还有写情书的了。

杨春光看着材料报表，指了指说道：“办公耗材一个星期这么多？”

“不多啊1三百多一点啊！你上次不是说从这里面走账吗？”小丫头一说，杨春光无奈的摇摇头，财务上就那么点钱了，想要捞钱，多方面的，给侄女签好字后，说道：“你一会出去买的时候，我和你去，顺便给我一百。我还买点东西。”

“哦！”说着小丫头就走。杨春光也知道，现在厂子里的办公耗材，一个星期能用上十块钱就不错了，还三百，也就找个理由兑换点现侄女出去买纸笔墨水啊！虽然数量和实际的差别很大，入账用也是凭证，防备让人查账的时候，抓住痛脚。

杨春光出来转转也是清清脑子，想了那么多也没想出个头绪来。走在大街上，更是和游魂似的，还在想。

“咦！叔。你等我回啊！我遇见个同学，过去打声招呼啊！”杨春光的侄女说了一句，就蹿过马路。杨春光看着她来到一家饰品点，好像女孩在挑选头花，而且背着个书包，像是很开心似的。

“安茜！”

“杨静！你怎么在这儿？”

“出来买点东西。正好看到你。”

“你现在上班了，在那单位。”

“机械厂，可惜没你运气好，考上一中。”

“要不是我爸，我也考不上。”

“你爸，还在党校！”

“早不在哪儿…调卫东去了，办公室主任，忙的整天见不到人。呀！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做饭了。再见啊！有空找我玩啊！”说完安茜付钱后…拿着挑选后的头花就走。

杨静看着他，很是羡慕，毕竟人家有个好老子，就算自己家，最有出息的还是她叔叔，守着个破厂子。连办公费都扣。

杨静走到她叔的面前，他叔说道：“你要是学习好点…也不至于跑厂子干活。”

“刚才我那个同学，学习还没我好呢？当初听说他爸给他找关系上普通的高中，谁知道去了一中啊！现在是县里的实验中学。就算她考不上大学，也能去党校啊！还是她爹厉害。”杨静说道，口气中带着羡慕。

“别羡慕人家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吃不上饭的学习还很好，不说自己不用功…找那么多借口，她家干啥的。”

“当官的呗，还能干啥…一起她爹在县党校，刚听说调卫东当什么主任了。”杨静一说，杨春光两眼放光。卫东的主任就那么几个啊！

赶紧的一问，才知道她同学姓安。脑子一转就知道是谁了，闹了半天还是安庆忠的闺女啊！幸好出来散散心，这不弄出一条门路来吗？这样就能打上桥，坐上船了。

“你明天约你这个同学，我请她吃饭。”杨春光高兴的对他侄女说道。

“是你要干啥啊！”杨静差异的问道。

“跟你说不明白，我找她爸，他爸能救活厂子。这样。那啥…那一百块钱当你这个月的奖励，－能见到她爸，我再给你批二百块的办公费。

“行。那就说好了，可不许从我这里要啊！”小丫头高兴的说道、

第二天张子剑和石林走进毛巾厂的大门，王波带着厂子的领导班子在大门口高兴的迎接着。昨天回来的时候，听办公室的人汇报说…让他赶紧的给卫东管委会办公主任安主任回电话。

听到取消后天的调解会议，王波的心很揪的慌，不知道怎么就给取消了，还想问明白的时候，安庆忠告诉他，是张书记的意思，顺便明天和石县长去他们厂子考察。

这样一来王波心里又高兴了。取消不代表以后不给介绍那些批发商啊！领导要摸清情况再介绍。所以他带着领导班子八点多钟的时候都挤到传达室等着，等到九点多的时候，有人看到车子来了，一咋呼，大家都出去迎接了。

在大门口客气几句，张子剑说直接看看车间，王波本想先让两位县领导去办公室坐坐，可领导要之间看车俪，那就看车间吧！车间主任工人都在，就是机器听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着十几个工人，守在机器边上，张子剑对着王波说道;“要是开机一天能生产多少。”

“咱们机器是苏联的，四台主机，全部开工的话，三班倒一天能生产八千条。”王波汇报着数据，就这数据还是最辉煌的时候。

“嗯？现在工人在不生产的情况下作什么？”张子剑再次的一问。

“呃……张书记，说实话，为了现在厂子工人的工资，大部分都在街上买毛巾，一起生产的都当工资发下去了。现在在不想出路的，也只能看着厂子倒了。可这厂子他就倒不下去啊！工人们还，唉！”

张子剑没说话，看了看边上的石林。接着说道：“去办公室谈谈。”

来到办公室后，端茶送水的好一阵忙活，石林先对大家讲了十分钟的话，当时企业改革势在必行，只要大家挺过这个难关，工厂会恢复生产，企业会走出困难。

轮到张子剑讲话的时候，他没那么多的空话，更没什么激进的鼓励话，对着大家说道：“随着市场的改革开放，很多风气压着咱们国企。原因呢？我也不想多说，就那么几点，咱们的摊子大，成本高，竞争不过人家，在一个原因，就是咱们设计，看看人家小厂子的质量…看看人家的设计出来的东西。谁家不用毛巾啊！为何人家就能想到让客户一搭手，一摸，感觉毛巾摸起来舒服，擦把脸都舒服。生产工艺我不懂…但我知道怎么享受，手里有点钱，价格差距不大的话，我肯定买好的。所以，我想趁着这次企改，咱们要全方面的改。

本来呢？王波厂长跟县里申请，由卫东牵个线…找几家实力强的批发上，坐下来调解一下。可我昨天想想后，就算调解了，人家给卫东面子，多少收一点，但不会解决咱们的根本问题，那点销售根本就是车水杯薪。所以我给取消了，转过头来和石县长来这里…既然要改，那么咱们发现问题，就要改那一缓解。”

此时坐在厂长办公室的干部…都拿着个小本子，在听领导讲话时记上几笔。张子剑说完，见到大家很认真的听。

张子剑仲出一根手指头来说道：“第一，厂子要有个策划部门，这个部门重要不重，现在还不能定论。但在我心里肯定是重要的，我参观过不少的企业，都有这个部门，咱们有没有？据我所知没有。这个部门相当于参谋部啊！策划销售，策划产品方案…策划营销，等等，都会在这个部门出现。那么这个部门要求就是聪明的，思想开阔的，赶时髦的，能洞察市场方向的。今年流行什么颜色…什么款式。说起款式来，毛巾不久是个长方形的条状物吗？怎么换款式还是那样啊！无非就在毛巾上加点图案，这样成本可能提高，但大家想过没有，款式的新颖和流行，谁发起来的，要作为一个主导方向，就要有个强大的出谋划策的部门。”

“我在给你们举个例子，那谁，门口站在的那位，把你身后的毛巾给我拿过来。”当张子剑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说道：“这应该不是最好的毛巾了。接下来我举个例子，不收你们版权费啊！”

大家呵呵的一笑静待着张子剑举例子;“有没有人想过，把两条毛巾或者三条毛巾捆绑着买啊！不是买一送一或者买二送一的那种。三块钱的毛巾，咱们买七块。贵了，好，我就说贵的理由。男人喜欢什么颜色，白色，蓝色，那好，咱们就白色，在这下面写上个老公。女孩喜欢什么颜色，粉色，好，写上老婆。

这就是情侣套餐。在好好的包装一下，最多用个包装盒把两条毛巾放一块，有显高档有显情趣，新颖啊！咱们第一个想出来的，先把第一桶金挣了再说，当咱们卖的好了，别人也就跟风了，啥词都会给你蹦出来。这点你没都没想过吧！别把精力放在毛巾上印个花啊！花的颜色啊！梅花好啊！还是菊花好。现在不流行这个了。”

张子剑刚说完，办公室内的几位厂子高层，激动的鼓掌，手都拍红了，王波更是激动，想不到，完全想不到张子剑书记还有这份见解，更加佩服这位年轻的县领导，人家不是没本事，一张口就知道本事多大。此时石林也跟着鼓掌，心中也在叹气，自己光说官腔了，改革的本意，就是在政府的支持下吗？张子剑好嘛！不光支持，还支持点子，要是资金跟的上，这个点子就救活这家厂子，改革彻底成功。

张子剑等动静小点后，接着说道：“咱们要走一步看三步，还是要根据市场需求，在昨天，我顺便看了看卫东的批发市场，毛巾就那几样样式，总是摆脱不了长方形，估计也是定型了。那么咱们就在图案上用用心，动动脑子，想想什么人家用毛巾啊！大约什么价位的，结婚的用什么样的。全部大红色，一条写上百年，一条写上好合。红底金黄的打字，谁结婚不讨个喜庆啊！现在没人送暖壶的了，喜庆的毛巾便宜不说，拿的出手啊！也不能光字。小孩的也得考虑下，国外流行的卡通动画，咱们国内的动画人物动物的。别感觉孙悟空就好买啊！什么花仙子啊，葫芦娃啊，变形金刚啊，太空堡垒啊！能想到的，你就给加上，想不到的回家问孩子去，他们喜欢什么主流的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