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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离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位宫人就骇然色变,身子也忍不住战栗起来。
纤歌更是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廉妃娘娘,香离姐姐饶命,留纤歌一条生路,纤歌做牛做马报答。”
常凌烟见众人色变,果真是个杀鸡儆猴的好法子,阴笑着问道:“这是个什么术法?”
香离伏在常凌烟耳边,低声道:“就是捣了蒜泥塞进她的,然后用针线缝合了,让她再也不能勾引皇上。”
常凌烟闻听,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战:“这未免也太狠毒了些吧?”
香离丝毫不以为意:“娘娘您看,那鹤妃当初不是一样被毁了容貌,如今又东山再起,都是这个丫头给撺掇的。而且我听说,鹤妃自己容貌丑陋,所以有意抬举她好留住皇上。咱们纵然是划了她的脸,她还有别的狐媚手段呢。”
常凌烟听了香离挑唆,低头看一眼纤歌,努努嘴:“就听你的。”
香离掩着嘴笑,扭身狐假虎威地吩咐一旁的小太监:“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拉去慎行司,大刑伺候着。”
小太监不忍心地对望一眼,香离一瞪眼,两人不敢忤逆,立即上前拉扯地上的纤歌。
纤歌几乎是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左躲右闪,扑过来保住常凌烟的腿哀声央求:“奴婢冤枉,奴婢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啊!娘娘饶命!”
常凌烟甩脱不开,气恼地呵斥一旁宫人:“都是死的吗?给本宫将她拉走!”
宫人上前,七手八脚将她摁住,香离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抬起穿着水红绣鞋的脚,狠狠地踹在她的脸上。
小太监将她拉扯起来,纤歌惊恐地尖叫,几乎是拼了性命,被一把捂住了口鼻,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
常凌烟觉得解气,掩唇如银铃一般讥笑:“真想亲眼看看受刑以后的你是什么样子的,也正好让那些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人都看看,想爬床的婢子是怎样的下场,也好引以为戒。”
身边宫人全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这术法阴狠,不仅被施刑的婢子痛不欲生,一辈子也就毁了。主要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人当众扒了裤子,五花大绑地绑着,坦露出下身被那些腌臜的婆子、阉人围观亵玩,闭了门户,莫说以后嫁人,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莫如就赏一个痛快,也好过受这样的屈辱。
香离就凑趣也跟着谄媚地笑:“鹤妃娘娘肯定会感激您帮她教训这不守本分的丫头的。”
常凌烟出了一口气,心情大好,漫不经心地摩挲摩挲自己手上的戒子:“可惜,早就跟皇上约好共进午膳的,可莫耽搁了。”
一拧身子,裙摆在纤歌面前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不屑地嘀咕一声:“东施效颦,以为自己打扮成这幅贱样就能吸引皇上留心么?白日做梦。”
香离狐假虎威地“嘁”了一声,也扭着腰肢追上去。
纤歌怒目圆睁,恨得咬牙切齿,目中一片狠毒的怨气,恨不能毁天灭地,与香离常凌烟同归于尽。
当鹤妃听到纤歌出事的消息,匆匆忙忙地赶过去的时候,也只能看到纤歌手脚被缚,嘴巴也依旧堵得严严实实,正在挣扎哀嚎,浑身抽搐,汗如雨下,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浸湿了。
鹤妃心疼地想将她搀扶起来,却无从下手。
她几乎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廉妃她也欺人太甚!”
负责行刑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还不赶紧放开她!”鹤妃愤怒地叱骂:“你们如何就能下得去手?”
一个婆子战战兢兢地道:“娘娘,暂时放不得,姑娘会痛得咬舌自尽的。”
纤歌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凄厉地“呜呜”惨叫,眸中满是央求。
鹤妃正欲拿开她口中布团的手顿时一滞,也是瞬间泪如雨下:“纤歌,答应我,一定要坚持住,本宫这就去请太医来给看看,本宫自然不会让你平白受这样的委屈,置之不管的。本宫尚且将你当做亲姐妹一样厚待,她常凌烟凭什么这样狠毒?”
纤歌手足被缚,皆不能动,只能拼命摇头,望着鹤妃哀哀相求,眼角的泪淌出来,便与汗水融合在一起。
鹤妃也是泪如雨下,不忍心再看,回头怒斥行刑的太监:“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想办法!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痛死不成?”
太监婆子们也傻了眼,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纤歌竟然是鹤妃的人,也只当做又是常凌烟惩戒宫里不听话的下人。这些时日,他们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连打听都没有打听,只是感慨唏嘘了两句,就将纤歌不由分说绑在了行刑的长凳之上,按照常凌烟的要求,直接动了刑。
这些人天天掌管刑罚,心就像石头做的,看到纤歌被堵了嘴巴,挣扎哀鸣,也忍不住动容,下手的时候还留了情。
鹤妃一发威,几人心中一凜,结结巴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