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虚张声势,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崔凌月难过的闭上眼睛。暗道:卫柏的妻子是王卉,四叔这下该如何是好!
心月进屋就瞧见跪在地上的杨嬷嬷,忙问:“姑娘,你没事吧?”崔凌雪冲她使了个眼色,自以为聪慧的说,“我能有什么事儿,罚了个不懂事的奴才而已。”
崔凌月见崔凌霜没有进来,也实在瞧不得崔凌雪欲盖弥彰的模样,只道:“你先歇着,我出去看看二妹,瞧她是不是逛园子迷了路。”说罢冷冷地对杨嬷嬷道:“还不起来跟着,先前的事儿若敢出去乱说,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崔凌月出门就瞧见崔凌霜独自站在树下,忙问:“二妹,你怎知……”
崔凌霜将其拉到一旁,细细说了上次卫柏到洛川的情形。
“卫柏是我表哥,又是出使西凉的钦差,情理上应该躲着我。问题在于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一个把自己标榜为谦谦君子的人又怎会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他帮我乃人之常情,他避而不见才显得很奇怪!”
崔凌月叹了口气,“你就通过这个得出归宁候与三妹……”后面的话实在无法启齿。这事儿若传扬出去,崔氏嫡女的名声彻底被毁了,这对她和崔凌霜都没有好处。
“大姐,你可曾见过卫柏?”
崔凌月摇摇头,道:“没见过,但听宫里人说他生得极好,也就云川王世子能同他相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凌雪怎么就那么傻?”
崔凌霜无奈地笑笑,道:“姐姐见过云川王世子,也知道凌雪那会儿多上心……人啊,终究被色相所迷。”
闻言,崔凌月忽然笑了出来,“听说侯爷也生得极好,你当初没选黑鱼精是不是也被色相所迷?”
“大姐,心境不错啊,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
“庭院深深深几许,若连自娱自乐的精神都没了,活着岂不无趣。”
崔凌霜什么都没说,拍拍她的手臂,问:“现在怎么办?”
“那个叫心月的丫鬟,你从她身上诈出什么没有?”
“口风很紧,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崔凌月想了会,道:“先等等,若是不找我们便借故离去,说明她信任归宁候胜过姐妹之情。我们就不做那恶人,佯装不知吧!”
崔凌霜道:“若卫柏拖延时间,逼她为妾,姐姐也忍得?”这话乍听没道理,嫁人的是崔凌雪,和她们两人无关。
若仔细想想就该知道,崔凌雪若以嫡女身份为妾,传出去便能让崔氏蒙羞,她们姐妹俩随时会被有心人提起来作践一番。她好歹已经嫁了,崔凌月还没有,到时该有多尴尬啊!
崔凌月长叹一声,道:“我们在这儿耽误了不少时间,你先去园子里露露脸,这事儿我想想办法。”
她能有什么办法可想,选择的结果不外乎告知崔鹄,让崔鹄赶紧拿主意。又或者佯装不知,任由事态发展。
对此,崔凌霜没有她含糊,直接道:“四叔在族里动静很大,父亲这个族长基本被架空了,这事儿即便我不会说,身边人也会写信告知。”
崔凌月入宫几年,早已忘了长房和三房斗得有多凶。听到崔凌霜提起,不禁再次叹息,“天底下还有净土吗?”
崔凌霜安慰道:“大姐对我的心意就很干净,只要祖母在,一笔写不出两个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