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后娘娘,陈贵人没有说错,是舒贵妃安插奴婢在陈贵人身边,是舒贵妃交待张太医在药里下了红花汁液,舒贵妃与张太医有私情,奴婢该说的都说了,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受凌迟之刑,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饶恕奴婢的家人,奴婢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说完,就砰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我看的唏嘘不已,怪不得金雀这么容易就招了,原来是有软肋呢。
“刘太医,金雀是此案的重要证人,你过去看看,莫要让人死了。”
“是,皇后娘娘。”
刘太医走了过去,拿出药箱里的瓷瓶,给金雀服下几粒药丸,暂时保住她的性命。
我又看向狐狸精,饶有兴致的问道:“舒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舒贵妃哀伤的看着我和李宣,悲戚道:“皇后娘娘难道要仅凭这贱婢的几句疯话,便要定臣妾的罪吗?皇上和娘娘也该知道,当日在御花园里,陈贵人便言语挑衅与我,她还因此被皇上惩罚闭门思过一月。臣妾想,陈贵人必然是怨恨臣妾,所以才自导自演出这场荒唐戏来。至于臣妾和张太医也的确是自小相识,这点,皇上您也应当是知道的。”
我心里动了动,看了一眼李宣,果真,他面色软了起来。
我心里哼了一声,问着狐狸精:“是这样吗?”
舒贵妃瞟了我一眼,又故作哀伤的点点头,“张太医的父亲离开太医院前本就是太医院的院判,张太医子承父业,从小便跟着其父在太医院里学习医术。臣妾幼时曾经被太后姑母接到宫里住过一段时间,是以,与张太医从小便是相识的。不仅是臣妾,皇上也是如此。陈贵人想拿这事来污蔑臣妾和张太医,委实是胡言。”
我拿手指敲了敲桌子,“意思是说,皇上与舒贵妃,还有张太医是从小便相识的?”
我抬眼看向李宣,等着他的回答,八年前,我十四岁,尚未及笄。淮扬岸边,白衣少年,如玉君子,回眸一笑,倾了情,从此便万劫不复。
李宣看着我,点头,“她说的没错。”
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被磨灭,原来自以为美好的初遇,还真是假的啊。李宣,你既然早已经有了心上人,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我?又为什么不能好好对我?我赵菀菀,除了对你,何曾把自己放低到尘埃里过?
我无力的靠着椅背,淡淡笑道:“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了?皇上,你觉得是陈贵人污蔑舒贵妃和张太医,还是舒贵妃狡辩呢?”
李宣看着我,“皇后,这事本该由你来处理。”
我站起身,身形摇晃了两下,当然,这是我装的。
暗香和疏影连忙过来扶住我,一个说道:“娘娘,您没事吧?”一个紧接着应和道:“娘娘,您原本风寒就没有好全,却还要撑着病体处理公务,要是再累出病来了,可怎么是好?”
我摆摆手,“没事,没事,本宫就是觉得有些头晕。哎呀呀,不行了,本宫怎么觉得眼前晃的厉害,暗香,疏影,你们快扶本宫坐下。”
暗香和疏影连忙扶我坐下,又叫来刘太医,“刘太医,快来给娘娘看看。”
刘太医就是给我诊病的人,至于我为什么原本没病却被诊出了病,呵呵,因为刘太医本就是我的人。
我瞟了眼李宣的脸色,哼,半点焦急都看不到,倒是脸色更冷,他肯定觉得我是装的。哈,我就是装的,你能拿我怎样?
“刘太医,皇后如何了?”李宣问道,那声音里好像有几分咬牙切齿呀。